留下这句话,她抽了抽鼻子,再也不忍心多看一眼,带着孩子和陆迟墨一同离开。
葬礼结束,墓园只剩下了他,和替他撑伞的冯萧,“顾总,我们也该离开了。”
他没有回答,不言不语,冯萧便不敢再提醒,就在一旁替他撑伞,陪在他身侧。
他足足站到傍晚,站在双脚麻木,天色渐渐变黑,才想起来是该离开了。
“走吧。”沙哑的两个字音落下,他抬起麻木的双腿,艰难的转过了身,抬眸,几米开外站了个人,手中抱着一束菊花。
寒风冷雨,淅淅沥沥,她穿着黑色的衣服,撑着同样黑色的雨伞,胸口别着白花,整个人苍白而脆弱,眼睛红肿得不像话。
“顾总,是唐小姐。”冯萧率先开口。
他当然看见了,他的眼里,映出她的模样,抱着菊花一步步朝他走来,全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陷入了寂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连与落下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可唯有她的话,在耳中格外清晰,“顾夜白,对不起。”
与此同时,眼泪悄然无息的砸在草地上,唇瓣哆嗦的不像话。
“跟你没关系,不用自责。”从头到尾,气顾域平的都是他,跟她无关啊。
她为了成全顾域平的心愿,连自己的幸福都可以牺牲,亲手把沈茵茵送到他床上,给他生孩子的不是吗?
所以,这个傻子啊。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轻的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