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立秋的话语与颜娧相同,全没在惊愕里。
吃里扒外的谛谛,房里进了主子以外的男人,居然吼也没吼......
轩窗透入夜光,映着显然梳洗过后的来客,半束发冠带随夜风轻舞,一袭潇湘竹银线绣面月白里衣,去了长靴,曲膝坐卧在床铺上,让谛谛靠在腿上
谛谛接收到两道饱含明显指责的眸光,呜声连连向男主子抗议。
“没事!谛谛把丫头照顾得很好。”
此刻才知道养了两年的狗儿子心里早有二主啊......
立秋见了老熟人,绽出浅笑道:“贵人来得真快!”
虽然有来信通知,在她们启程后半日,承昀便恰巧到来,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追上她们。
“见笑了,只快了妳们洗个澡的时间。”承昀勾起浅笑。
“姑姑知道他会来?”颜娧嗓音都高了八度,突然意会了一路立秋都没与她共房的原因,都不带通知一下她啊?
“我们出发后一日,公子便有飞鸽来信,只是未曾想那么快追上。”立秋据实以告。
“妳们要顾虑谛谛,我不需要。”承昀轻纳了下颌,只见立秋福了个身便带上门离去。
谛谛见颜娧坐在太师椅上没有移动之意,跃下了床铺连衣带腕含咬颜娧衣袖,将她半推半拉的推往床铺。
颜娧:“......”
她能不能好好哭上半晌再来面对?
她的蠢狗居然要将她送上有男人在的床铺啊!
承昀终于忍不住绽出笑颜,长臂揽入不情愿的颜娧,安慰说道:“谛听他们一直记得我。”
“都两年没见了!”颜娧不相信,直觉牠被收买了。
心塞啊!养了两年的狗儿子就这样把她送人了。
“苍猊犬记性非常好,记住的人事物,都不会忘记。”承昀揽上她的腰际,将她安置在腿上细声解释着:“送上楚北高原的衣服也有我的,谛听不论过了多久都会记得我。”
颜娧不可置信的抬眼问道:“你一开始便打点好牠们俩了?”
“当然!我不会让近不了媳妇身边,这种破事儿发生在我身上。”承昀抿不去浅笑,她那不情愿的菱唇噘半天高,说多不情愿,便有多不情愿。
“好不容易追上来了,妳不开心?”承昀拉了下她的衣袖,谛谛也靠过来枕在她腿上。
颜娧被这么一问,没好气说道:“惊吓比较多,陌生房间突然冒出男人,你想吓死我?”
“这我道歉。”他揽着温香说什么都好,靠在她肩上细语着:“对不起!”
唉呀!差点给忘了他是个能屈能伸的啊!这怎么好继续耍性子?
“妳再噘着嘴,我全当妳在邀请我了。”承昀靠近了她的脸颊,灼热气息在她颈间喘息。
颜娧连忙双手摀住了嘴,心急道:“谁邀请你了?我生气!生气!”
他轻拉下她右手,谛谛咬含着拉下她左手。
颜娧:“......”
这一人一狗摆明欺负她啊?
“还生气哪件事?”他听到了两个生气。
“哼!”颜娧撇过身子,又被谛谛咬回来。
这只吃里扒外的狗!也不想想谁养大他们的!认个味道就当爹啦?
谛谛似乎感觉到她的敌意,两前脚来摀着双眼趴在她腿上。
“说嘛!还生什么气?”承昀怀中取出了一只正适合她的湖蓝色的男用玉簪,在修长指节上正来回的转了好几圈。
“又送礼?”颜娧声音里浓浓不愉悦。
“嗯?”承昀没还猜着她到底生气什么。
“上次送了狗,送了马,送了马场,消失了整整两年,这次又送礼,又要走多久?”颜娧没好气问道。
听完这席话,承昀心里如同被洒了层糖蜜,唇边笑意更璀璨,小媳妇抱怨他离开太久了啊?只得佯装委屈的说道:“没办法,上一趟挥霍过了头,这次不会了,我向父王告了长假!。”
知道她往南境走,便猜测这回她铁了心短时间不回北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