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炼器室。
王常亮本来还在恶狠狠地瞪着苏邻,闻言满脸愕然,忍不住转头看向阮飞鸿。
“阮老师,你在说什么?难道你真相信这满嘴谎言的小子?”
阮飞鸿冷声道:
“你口中满嘴谎言的小子,不仅炼制出了这些器物,而且每一个都做了改良,有了新的用处,这是没有炼器知识的新手能做到的吗?”
王常亮大惊失色:
“这不可能,阮老师你没看错吗?”
阮飞鸿懒得回答他,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向苏邻:“其他的炼器物也都是这种效果吗?”
苏邻笑着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不过其他的东西……可就不像刚刚那照明灯般无害了。”
说罢苏邻看着王常亮笑道:“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继续试验?”
王常亮看着苏邻的笑容,想起刚刚的遭遇,心中一片恶寒,心道莫非他真的懂炼器?
阮飞鸿轻轻瞥了苏邻一眼,本意是责怪他过于跳脱,但却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王常亮见情况不对,连忙又说:
“就算这苏邻懂得炼器,也绝对是来‘冶炼台’捣乱的!”
“阮老师,你可千万不能被他一时之言所蒙蔽!”
直到此时,王常亮仍坚持抹黑苏邻。
阮飞鸿大喝一声:“够了!”
在王常亮惊疑的眼神中,阮飞鸿凝眸说道:
“你既知道他叫苏邻,为何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正是这次新生大比第一人,仅凭锻骨巅峰的境界,便猎杀了两头三阶荒兽,其中一头甚至是三阶高段!”
“这样的天骄,怎么可能是你口中满嘴谎言、违背承诺的学生?”
“就算他真的是,你又哪里值得他去编造谎言?”
苏邻闻言摇摇头,什么叫就算,我可从来不说慌……除非必要的时候。
王常亮闻言脸色急变,由红到白,又从白转青。
最后心中被苦涩与悔恨填满。
“我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他看着苏邻张嘴想要道歉,可话堵在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又看向满目寒霜的阮飞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这次求饶的话倒是说得利索:
“阮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撒谎掩饰自己的错误!”
“我只是初犯,念在我为学院多年付出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
阮飞鸿厌烦地看着王常亮,说道:
“这种话你不要跟我说,自己去跟武大执法部解释吧!”
王常亮闻言脸色瞬间灰败。
武大执法部隶属武大军方一系,执法严格,那是令人闻声丧胆的存在。
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不仅玩忽职守,还企图恶言诬陷新生第一人,自己绝对就完了!
他落魄地跪在地上,看看苏邻,又看看阮飞鸿。
心中的苦涩和悔意,将他整个人淹没。
……
阮飞鸿给武大执法部打了个电话,过了没一会儿,两个面容严肃的老师来到“冶炼台”,简单问询后,便将满脸绝望的王常亮带走。
苏邻见状摇摇头,心中没有一丝可怜。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接着他附身收拾满地炼器作物。
阮飞鸿被冷落在一旁,脸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