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初冷眼看着傅琮,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的冷淡了。
而此刻傅琮的心早就已经沉到谷底了,他这一辈子放荡不羁,生性风流倜傥,不知道欠下了多少风流债,他的子嗣在整个傅家中来说,那也是最多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他那么多的子嗣,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能够上得了台面的根本就没有一个,现在好不容易出了傅月初这样的一个好儿子了吧,可人家根本就不是来报答他这个老子的,而是来找他这个老子算账的,这算个什么事儿?
一个当儿子的,将老子给欺负成了这个样子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要杀了他,岂有此理,这样的孽子,他当初为何就不提前给掐死了呢?若是早早的就将这个孽子给处理了,那也不至于会有今日这样的惨样了不是?
“傅琮啊傅琮,到底是谁给你的这样的勇气,敢跟本公子说出这些话的?我娘那个女人简直就太傻了,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这样的一个人?真为她感到不值,不过也无所谓了,你加给我娘的一切,我都会还给你的。”
听着傅月初的这些话,傅琮下意识的就想要逃离,可问题是,在这样的大营之中,他一个早就已经被掏空了身体的人,又如何能逃得掉?即便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也休想逃得出去。
“来人,将此人拿下,待本公子慢慢处置。”
丢下这句话,傅月初连管都不想管了,淡淡的瞥了傅琮一眼,随即便起身回到了营帐。
“慕迁,去下令吧,明日一早启程,去安陵,吩咐下去,那两个人,好生招待,不许让他们死了,分开关押,任何人不得跟他们说一句话。”
见傅月初这么说,慕迁也不问缘由,当即便下去吩咐这些了。
说实话,到了今天,慕迁对傅月初的佩服已经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了,那么小的年纪,就被家人如此对待,这傅家的人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嘛。
这一整个晚上,傅月初都没有睡觉,想的全部都是苏氏的那些话,在傅月初看来,这苏氏必然是知道一些内幕的,要不然,她怎么就能确定,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他傅家的能耐再怎么大,那也不可能将爪子伸到宫中的,所以这其中的事情,那还真的值得深思,不过嘛,这会儿毕竟还是在军营之中,有些事儿,自然是没有那么方便了,索性还不如等到了安陵之后再说呢,反正剩下的路也没有多少了不是?
翌日一早,傅月初便拉着身边的二女上了马车,如今都已经见到正主儿了,他也不必再着急了,傅琮这夫妻两人,那还真的是很有问题的,既然如此,那自然是不能轻易让他们死了。
经过这一个晚上,那夫妻二人都已经萎靡不振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两个人,何时又受到过那样的委屈?如今突然间被人这样对待,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他们的心中要是能够舒服了,那才是见了鬼的。
因为这二人是被傅月初亲口吩咐了看押的人犯,自然是不能跟常人一样了,坐车骑马什么的,跟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慕迁吩咐了将士们,连夜给赶制了两辆囚车,毕竟犯人就是犯人,那就该受到犯人的待遇的嘛。
况且,将士们也知道了傅家这两口子对傅月初所做的事情,在将士们看来,傅月初就是他们的财神爷,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被如此迫害,那自然是不能忍受的了。
有了慕迁的吩咐,将士们在赶制囚车的特意在四周多加了一点东西,只要两人稍微的动一下,就可能会被刺伤了,当然也只是一点皮外伤,顶多也就痛一点,根本就不可能会要了两人的性命的。
傅月初可是都已经特意吩咐过了,可以收拾两人,但是绝对不能让这两人丢了性命的,傅月初既然都已经如此吩咐了,那将士们自家是不可能会违背了傅月初的意思了嘛。
这一路上,颠簸的厉害,整整一路上傅月初都是在听着那两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中度过的。
昨天打了两人,到现在都还没有上药呢,而囚车的环境又是那么的粗糙简陋,这两人现在就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