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多怵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的自得,就如同时在面对自家的小子一样的。
帅帐之中的空气一时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血魂军中的众人此刻纷纷一脸懵逼的看着禄多怵,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的眼睛竟然会如此的没用,那就跟长在裤裆里面有什么区别的?
傅月初是什么身份?少年封侯,那可是堂堂的安陵君,一品军侯,偌大的魏国,又有几个人能够有这样的身份的?
而且,人家跟君上之间还是情同手足的,还是太后娘娘的义子,这样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会是慕寒城那样的一个老东西能够比得上的?慕寒城辛苦了一辈子,结果连个侯爵都捞不到,这样的一个老东西,给他们安陵君提鞋都不配的好吧。
但是现在这禄多怵竟然将傅月初给当成了慕寒城那个老东西的后辈来对待,这让众将又如何能不觉得好笑的?
傅月初的心中却想到了另外的一层关系,这人张口就要见慕寒城,而且听他这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慕寒城那个老东西极其的熟稔的嘛,不然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傅月初的心中就越发的恼火了起来,慕寒城那个老东西最好不要跟这些羯族人什么的扯上什么关系,如若不然,他一定会让这个老东西后悔了的。
“禄多怵是吧?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不清楚本公子的身份?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告诉你好了,本公子跟慕寒城那个老贼可没有什么关系,我乃魏国安陵君,明白了吗?”
傅月初这话听得禄多怵的嘴角都开始抽搐了起来。禄多怵是怎么也不曾想到,他竟然会将眼前的这个少年郎给当成了慕寒城的后辈了,而且还给说出了那样的话……丢人啊,真的是太丢人了。
不过……这个所谓的安陵君又是什么鬼?他为何从来都不曾听说过,魏国有这样的一号人物的呢?
“你不知道本公子的身份,无妨,本公子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知道的,而且,本公子不光是要让你们知道,日后说不定会成为你们草原上的一个噩梦也不一定呢。”
傅月初的嘴角浮现出来的那一抹浅淡的笑容,让禄多怵的眼睛都无法离开了。
“来人啊,除此人之外,其他人度过诶本公子拖出去,砍了,至于他们的脑袋……就交给这位使臣一并带回去吧。”
“你……你敢……”
禄多怵感觉都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话了,眼前这个少年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怕再度开战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禄多怵从心里面生出了一股寒意。
从外面冲进来了一群士卒,他身边的人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呢,就直接被拿下来了,直接被推着走出了帅帐,片刻之后便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过不多久,两个士卒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那几个羯族人的首级。
禄多怵都被吓到了,他是真的不曾想过,眼前的这些魏人竟然会如此的无礼,按理来说,这本就是不应该的事情的才对啊,为何今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呢?
“这么多年了,敢羞辱本公子的人,还从来都不曾出现过,即便是有,那也早就已经死了,不得不说,禄多怵,你算是第一个。”
傅月初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重重的击打在禄多怵的心上,让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一样的。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强势的魏军,在他的记忆中,魏人一向不都是软弱可欺的那种的?只要他的大军攻过来了,他们就龟缩在城中,死活都不肯离开,等到他们的大军要离开的时候,才会出来装腔作势,追逐那么两下的?
但是现在的这些魏军却……不仅杀伐果决,而且还让他们尝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惨败,甚至于到了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惧怕两军交战之后带来的影响……
这样的魏人,他这一辈子都未曾碰到过,现在,他的心中已经被恐惧所替代了,哪里还管得着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