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里娘气!”柳零哼了一声,“你不去就算,这汤池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好看着哩,就连永安城都没有。”
宗榕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这十几天以来都没有好好洗过澡,身上都发酸了。说她不想泡温泉那是假的,可是万一去泡了被人发现自己是女的可就不好了。
“这挨千刀的老不死的!”
这一切都是孙不思的错,她跺着脚狠狠地诅咒他。
“小容,你做什么又骂孙先生?”柳零问。
“他就是个老不死的!”
“你说谁老不死?”孙不思突然出现,皱着眉头盯着她。
“说的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宗榕捡了块石头,朝他丢去。
“嚯!脾气还挺大。”孙不思伸出手,接过石头一捻,石头变成了粉末。
“懒得理你。”他拍拍手上发石粉,转身迈进他的帐篷里。
“喂,你等等我!”宗榕跟着跑进了孙不思的帐篷里,喘着气说到,“我要去泡汤!”
“泡汤?想泡就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孙不思拿起战报,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怎么去?”宗榕跑到他面前,气鼓鼓地说。
“怎么去?和柳零他们一起去啊!”
孙不思还是不看他,侧过身继续看战报。
“我!是!女!的!”宗榕一把抢过战报,愤愤说到。
“哦,对,你是女的。那你想怎么样?”孙不思终于抬起了头。
“你陪我去啊!”
“我?”孙不思不解地看着她,“我是男的!”
“你守着我洗,不要人家靠近!”
“不要,我很忙。”他将战报拿了过来,又埋下了头。
“真不要吗?那我只好去告诉陛下了,说你给我下毒,还把我.....”
宗榕当然不会去找席玉权了,若她对席玉权有三分期待,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你去啊!”孙不思头也不抬,“你一个废妃而已,陛下难道会为了你而责罚我?”
“那我就说你对我用强!”宗榕一把扯开了大袄子,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你干什么?”孙不思猛然站了起来,一脸怒意,仿佛被羞辱的人是他。
“我喊了,救.....”
命字还没有出口,孙不思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呸呸呸!”宗榕打开了他的手,拢上了外套。
看着他微红的耳朵,心里暗爽,想不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然怕美色?这可太好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逼他给解药好了!
宗榕一想,又扯开袄子,“救....”
“你这个女人!又要做什么?”孙不思迅速捂住她的嘴,错愕地问。
“给我解药!送我回永安城!”宗榕说。
“不可能!”
“救......”
孙不思再次捂住她的嘴,低声说,“解药不在我这里,在宁州。”
“你哄鬼!你下的毒,解药怎么会在宁州?”
“你爱信不信,不信你就喊!”孙不思拿过架子上的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手。
“你!”宗榕拉过他的手,狠狠地咬在他的虎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