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吾师,兀冒恭喜你,一只肥得不能再肥的羊子,自己撞到了你手里来了,嘿嘿——”
“他叫佟国章,乃是连我们满人都不敢轻易开罪的佟养性家族里三代佟图赖人尽皆知的私生子,一般人平日里怕是连面都难得碰见他一次。汉人吾师想做什么,想做可以做了!”
话音未落,佟国章浑身汗毛林立,陡然头皮发麻,难以置信地瞪着兀冒就是一声怒喝道:
“萨满,你、你说什么,你不是我草原上的萨满吗,怎么会对这个汉人——”
话音未落,身旁的家将可比他反应快多了,呼啦一下子涌上来,将他一把扯将回去。
而散漫在一旁的几个鞑子游骑,也纷纷亮出刀枪,同时将警讯飞快地放了出去。
在四周探查的二十多个侦骑,闻声便泼喇喇地飞马而回。
孟远笑了一下,扭头看向关望春、张小手道:
“你们两三百人,总不至于连这二三十个建奴鞑子都收拾不了吧?”
慑于过往对鞑子的余威,张小手似乎还有些畏手畏脚,但关望春却是果断异常,虽然也是眼神躲闪,但还是一挥手喊了出来:
“上啊,汉家儿郎们,到了该做回我汉人的时候了,难道还真让将军亲自动手不成?”
张小手这时也做完了自己的心理建设,呛啷一声拔出刀道:
“上,都他娘的并肩子给老子上啊,咱们的这个投名状,今天就算再死一半人也得给将军交上!”
随着两人话音,汉八旗骨子里的汉人血性,终于给激发了出来,早就布置好了的两三百人齐齐地发一声喊,将外围杀回来的二十多个鞑子侦骑,一个个围了起来,几乎是几十个人对付一个。
而这边,张小手、关望春的亲兵们,自然也是战力更高一些,围着人数本来就少的佟国章等人,便乒乒乓乓地砍杀起来……
只是可惜,转瞬间,看着好像人多势众的汉八旗官兵,没撑过几个回合,就被佟国章四周的家将、侦骑给反过来四处追杀着砍杀大半。
而在外围,状况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几十个人围殴一个鞑子,也能被一个鞑子左冲右突。吆五喝六的,居然死伤大半,才将他砍翻在地。
而相对这边因为佟国章人数少,而人数同样要少很多的张小手、关望春的亲兵,也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不是身中羽箭,就是断胳膊断腿,惨不忍睹地在地上翻滚着叫唤。
原本一对十的阵仗,转眼间便成了三对一甚至是一对一的局面。
这时,原本提剑在手的佟国章,也轻松了一些下来,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丝被人欺瞒了般的笑意,不依不饶地瞪着兀冒要说法道:
“萨满,可耻,为什么你要向着这个汉人——”
说着,他居然挑起刀尖,抬手指了一下孟远。
双手攥着八一杠,快要绷不住的李拾柴,条件反射地险些就要一枪打过去。若不是早已灌输在骨子深处的一切行动听指挥的铁律,估计这时佟国章早就脑袋开花了。
别说他是当前唯一近卫军,即便是次一等的五人战队,现在这六个人的心目中,已经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们心目已经接近于神的孟远,有半分伤害不不敬!
但是对于兀冒这样的滚刀肉,佟国章这种出身贵胄之家的公子哥儿嘴里的那点斤两,对他不过是一个笑话。
因为他很清楚,汉人巫还没出手哩,看把你们嘚瑟的——
嘿嘿,兀冒望着佟国章忽然呲牙笑了起来:
“佟国章,你敢拿刀指汉人吾师,你完蛋了,你真的完蛋了,就算是你祖宗佟养性从地下爬出来,加上多尔衮和代善,也没人救的了你喽——”
“哈哈,至于为什么,你问我我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