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公子您就瞧好吧!”双泉屁颠儿屁颠儿的去了。稍作打听,就听说嫣嫣姑娘此刻正在夫人房中,他灵机一动,用托盘碰了一只花瓶,故意在内院走动。
再过一会儿,就是夫人休息的时候了。双泉算准时间,在嫣嫣姑娘从夫人房里出来,回去的路上等候。待听到脚步声后,假装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手中托盘一歪,花瓶应声而落,摔了个粉碎!
“哎呦,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这可是公子最喜欢的那只花瓶,若是被他知道了,我,我……”双泉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碎片收进托盘,不停的摆弄着,希望可以将它们重新组合起来。
转眼间,嫣嫣已经到了跟前。双泉故意做出一副慌张的样子,“表姑娘,您,您可千万别告诉公子啊,我知错了!”
双泉主动将一把刀尖对准自己要害的利刃递到嫣嫣手中,若她心存不善,一定会抓紧这个机会,将双泉“收为己用”。
“双泉,你伺候表哥也辛苦了,偶尔有一些小错误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快把这儿收拾了,我一个字也不会和表哥提起的!”嫣嫣轻声细语的说着,让双泉大跌眼镜。不仅如此,她还吩咐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你们也不许说起,若是透漏出去半个字,我一定会狠狠的在姨母面前告上一状!”
说完,她还顺便安慰似的冲双泉点点头,如蝴蝶般翩翩飞走,只留下双泉随风飘零,不知所措。
“公子,她非但没有威胁我帮她做事,反而,反而安慰我,还保证说不会将这件事透漏出去半个字。公子,咱们是不是误会嫣嫣姑娘了?”双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江咏歌却道,“是狐狸,一定会露出尾巴来的。你不中用,那只有我亲自来了!”
出了小安庄,柴士恩一路朝保州而来。七十多里的路程,看到保州城城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城门紧闭,看来今日是进不了城了。柴士恩心中凄苦,转悠了几圈之后,终于寻到了一座废弃的小庙。
凉风骤起,落叶飘零,天昏地暗,柴士恩缩在一堆发了霉的稻草上,欲哭无泪。若不是那一番倒霉的境遇,此刻自己应该坐在家中,吃着娘亲手做的贴饼子和咸菜,和爹闲聊庄子里的新鲜事儿。可如今,他只身一人,今日不知明日身在何方,何其悲惨?
咔嚓!
一道闪电把布满乌云的天空劈成两半,柴士恩打开娘为他收拾的包袱,里面有换洗的衣裳,娘收了许久的散碎银子,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几块白面饼和几个娘亲手腌的鸡蛋。柴士恩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哗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