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点燃了柴士恩的东西在碰到他之后,就落到了地上,没了动静。细心的奚珺蹲下身,用一根树枝小心的拨动一下,那东西翻转过来,背上有四对褐色的透明的翅膀,身体圆滚滚的,看上去就像一个萤火虫。
“奚珺师妹,别动!”云松出声提醒,“为保万全,还是用火烧化了吧!”他取出火折子点燃,递给奚珺。奚珺小心翼翼的用火折子的火苗去烧那个东西。
灼热的外焰散发出可以融化一切的热度,忽的一股刺鼻的黑气冲天而起,直扑奚珺的脸。云松来不及出声,只能拉起奚珺往自己怀中一带,紧紧的抱住了她!
“云师兄……”廖水又是失望又是酸溜溜的叫了一声,她明明知道,云松这么做只是为了避免奚珺受伤,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醋意,毕竟她还从未与云师兄贴的这么近。
“云师兄,多谢!”奚珺不动声色的推开云松道谢,回头去看烧过的东西时,赫然发现离那里足有三尺远的地方种着的一棵石榴树已经迅速的干瘪枯萎,落了满地的枯叶和干枝。奚珺不由得一阵后怕,若不是云松及时出手,不知此刻自己会如何。于是她退后两步,郑重的冲云松一拜道,“多谢云师兄大恩!”
“没有没有,不用不用!”云松忽然变得有些局促,葛昆峰用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挪开。他们反复询问柴士恩被点燃时的感觉,柴士恩只能如实相告,“就是冰冰凉凉的,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那葛师弟呢?”云松并非不相信柴士恩,而是他在葛昆峰身上看到了不同的反应。葛昆峰吸着冷气,显然伤口还很疼,“那火焰比寻常的火还要热,还要烫,刚刚被烧到的时候,我是没有感觉的。紧接着那种钻心的痛感劈头盖脸的袭来,说实话,我一个大男人都疼的想哭!”
听了葛昆峰的话,云松不得不再次重新打量柴士恩。他也隐约听其他弟子议论,说柴士恩有非常人的不同处,所以才会被师父如此看重。从前他还以为这是柴士恩的偏见和嫉妒,今日才觉得,那些传言并没有夸大其实。
“柴师弟,你?”云松不知道这话该如何问出口。柴士恩冲他苦笑一下,如实道,“云师兄,如今我们也算同生死共患难的难兄难弟,我也不瞒你们。廖水师姐知道的,我体内只有一颗老树精元,除此之外,我就是个小安庄土生土长的穷小子,比起你们,只有不如的。”
“原来如此!”云松不仅对柴士恩另眼相看,“那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