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水正听的难以割舍,见他非要卖关子,急的直瞪眼。在一见喜住了两天,又有从前的交情,金辉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小姑奶奶,连忙接着说道,“那位夫人哼哼唧唧,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看上去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小道我不才,对于歧黄之术也有些心得,于是我寻了个机会给那夫人把脉!”
“她一定是得了一种你从来都没听说过的怪病,对不对?”廖水等不及,抢先说道,金辉摇摇头。奚珺听的有趣,也大胆猜测道,“那就是此人面貌可怖,把你吓到了?”
“夫人花容月貌,闭月羞花,”金辉摇头晃脑的说道,忽然冲廖水和奚珺一笑道,“不过比起两位姑娘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到底是怎么样的?”这次就连青布也忍不住了。金辉捂嘴一笑,“那夫人根本没病,更没有被什么邪祟缠身。她之所以会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他家老爷常来,因为在她床底下,藏了一个小白脸儿!”
“啊!”
“怎么会是这样?”
“金辉,这里还有孩子呢!”
一片讨伐声中,金辉自罚三杯,喝的脸都红了。廖水带着青布和奚珺凑在一起,说女孩子家的悄悄话。金辉凑到云松面前,把奉承的话说的体面隐晦,云松面上也有了些许的笑容。柴士恩和葛昆峰一左一右的陪着江咏歌,直至夜深了,才渐渐散去。
柴士恩的偏殿中本就住着柳弘方,又多了一个江咏歌,更加热闹了。带着醉意的交谈几乎持续到天亮,柳弘方听的心内发酸,他很羡慕柴士恩与江咏歌之间的友情,希望有一天也能与柴士恩交心。可是如今自己虽然留在了雾玄宫,但身份尴尬前途渺茫,柳弘方越想越觉得难过,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清风徐徐,带着淡淡的花草香气,柳弘方放轻脚步,在院子各处走动,猛听到有人用力的砸响院门,天色昏暗,还没完全亮起来,这么早会是谁呢?
柳弘方想去偏殿把柴士恩叫醒再去开门,可门外之人似乎急的很,越砸越响,越砸越快,柳弘方来回转了两圈,终于下定决心,打开了院门!
“哎呦!”
门一开,葛昆峰一头撞了进来,正好看到来不及带上风帽的柳弘方。白骨骷髅就在面前,葛昆峰顿时被吓得叫了起来,“怎么是你啊,柴师弟和廖水师妹呢?”
柳弘方手忙脚乱的带上风帽,背对着葛昆峰道,“我这就去叫恩公。”葛昆峰显然已经等不及了,“算了,还是我去吧!”他几步跑到偏殿,站在门口刚想叫柴士恩,忽然想到江咏歌也在,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轻轻在柴士恩面颊上拍了拍,“柴师弟,柴师弟,快起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