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竹便当时口无遮拦的直接把她一直藏匿的内心深处的小秘密跟盛逸一股脑得说了出来。
当时盛逸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内心不知为何有点莫名的酸涩,他也说不上什么感觉。
总是会莫名的内心索绕着一抹难以驱散的阴郁的情绪。
总觉得好像欠着这丫头,可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他是个冷情脾气很不好的人。
可不知为何每次面对这个丫头的时候,不管她如何胡闹,他都舍不得对她发火动怒。
甚至潜意识的想要小心呵护宠溺她一辈子,恨不得让她做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女人,只要她开心随心所欲怎么着都行。
此刻,她微微定了定心神,神色认真的开口道:“反正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这桩婚事我是绝对不会认的,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烦请盛公子自重,别来苦苦纠缠了,对你我都没有任何好处,还希望盛公子到此为止,另折良人再娶吧,从今往后,你我各自嫁娶,各不相干!”
即便她这些绝情而疏离的话语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可如今听到盛逸的耳畔内,他的心还是免不了狠狠地刺疼了一下。
他的眼色似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墨色,嗓音略显暗哑:
“苦苦纠缠?没想到你就是这般看我的?”
他这小半年来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她,担心她的安全,没想到到头来全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居然只换来了她这般不痛不痒的轻飘飘的四个字。
他的心思和诚意,她难道半点感应都没有呗。
也难怪众人皆说,这女人便是这世上伤人至深的冷血动物,不管怎么费尽心思,都是暖不热的。
云初微微的吐了一口气,干脆心一横,既然他找上门来了,她干脆就把话直接挑明了。
跟他讲清楚,让他别再对她抱有任何的幻想,也好让他彻底的死心。
她便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当初若不是盛公子步步紧逼,我想我也犯不着躲到这穷乡僻壤之地不肯露面吧!”
“刚才盛公子口口声声指责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盛逸幽深如谭的眼底似闪过一抹暗光,忽地凉薄一笑,“云小姐,既然你今日谈到这相逼二字,我便跟你好生说道说道,何为相逼?”
“试问当初领证的时候,我可曾逼迫你半分,到后来你选择搬到我家里的时候,我可曾拿绳子把你给绑过去,再后来你想要的温夜寒的自传书。”
“没错,刚开始我确实是想拿那本书来逼迫你跟我举办婚礼,那是因为你老是拿婚礼说事。”
“既然你这般看重婚礼,我只是想隆重的给你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而已,并没有什么旁的什么意思。”
“可事后我又想了想,怕你心里头不舒服,最后我不是改了主意,把书双手奉到你的面前,你究竟还想我做到何等份上才肯罢休?”
“我若真想逼迫你了,恐怕现在你早TM的躺到我床上了,从头至尾我一直选择遵从你的心意,没想到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现在反而倒打一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