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准备。”
白朝锦听完对方的话后,直接撂下这一句,转就向着方任然走了过去。
那名科研人员看了一眼方任然,随后带着几个人就去了实验室的另一边,准备将那颗九阶虚空兽的头颅运出来。
看着正向自己走来的白朝锦,方任然此时的心除了愤怒就是无力,白朝锦和那人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他没有办法去阻止白朝锦。
“既然你对这个组织很了解,那你应该也知道自己在这场实验中,是处于什么位置吧?”白朝锦说道。
“熔炉?辅助道具?”方任然道。
“虽然这些词有些贬义,但事实上确实如此。”白朝锦说道:“话题回到最初,我希望你知道的不仅仅是我们组织的负面现象,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组织为什么愿意付出这么多。要知道敢做出这些事,可是要背负千古骂名的。”
方任然摇了摇头,叹息道:“像你这种居高位的人,只知道胜利者能够改写一切,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失败的后果,你所能想到的,都是成功后该怎样把这些惨不忍睹的事实掩盖。”
白朝锦微微一顿,看向方任然的目光有些无奈,开口说道:“在你眼里,居高位的人都是必须要掩盖自己的罪孽的?”
“至少在我接触到的人中,你是最需要掩盖自己的罪行的。”方任然说:“而且你曾经也确实掩盖过,比如夜幕组织。”
方任然的话音落下,白朝锦脸上的表先是停止了片刻,随后又是充满了无奈:“你果然和夜幕组织有扯不开的干系。”
从白朝锦的话语中,方任然能够听出白朝锦早就怀疑过他和夜幕组织有牵连,只不过他现在说出的这句话,让白朝锦敲定了他和夜幕组织的关系。
方任然不想知道白朝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也不在乎白朝锦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措施,因为他已经处中区,无论他和夜幕组织有没有牵连,白朝锦都会把他当做白栖的辅助道具使用。
本来就是撕破脸皮了,不妨撕的彻底。
“自己的棋子跳出了棋盘,你现在做何感想?”方任然问。
白朝锦脸上的表依旧是无奈:“我没有把你当做过棋子,这里的所有人,所有活着或死去的人,他们都是英烈。而且你说的跳出棋盘,这棋盘的比喻虽然不恰当,但你处这里,已经说明你并没有跳出你口中所谓的棋盘。”
“你错了。”方任然认真道:“如果我不曾接触过夜幕组织,那我到了二十二岁,估计只会傻乎乎的听信你的花言巧语,认为自己帮你做实验,就是在为种族的伟大征程做贡献。但现在不同,我帮不帮白栖,都是我的自由,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也不是你花言巧语就能骗的傻子。”
“哦,你说的是这方面吗……”白朝锦皱了皱眉:“确实,如果能用语言欺骗你,比起现在会少很多麻烦,面对这种事,无知才是一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