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情况唐雪芙也迷迷糊糊。试了几次,没有能把孙羿扬收进系统,她也就不再尝试。
“这么说,我那次落水是赵叶琴推的吗?可她没有推我啊。”唐雪芙问。
“也许是我说话不够准确。是她撞你的,没有错吧?”程雨墨说,“当时你们在白鸽坝玩什么游戏来着,就是一只脚曲在身前,用两只手扳住,然后几个人互相碰撞的游戏……”
朱一宇道:“这个我知道!我们那里叫‘角斗士’,不知道你们那里是不是这么叫,谁的脚先落地算谁输了。”
“如果非要这么说……”唐雪芙道:“那的确算是她撞的我。”
唐雪芙坐直了身子:“那时候她母亲还在世啊,她为什么……她不是故意的吧?”
“唐雪芙,你真是太傻太天真了,”孙雨砚道:“如果不是故意的,她为什么次次都让你背对着水面!”
“要我说,你们这些人也是自己傻,村里那么多玩的地方,你们偏偏要去白鸽坝!”谢敏锋道。
程雨墨和孙雨砚赶紧捂住耳朵,因为他们知道谢敏锋的长篇大论又要开始了。
果然,谢敏锋开始了他的“紧箍咒”:
“这么跟你们说吧,,有些人作恶就在一念之间。也就是说,他一开始是没打算做坏事的,但是有些机会实在难以抗拒。。
“这就好比站在高处的人,总会有往下跳的冲动。比起跳下以后的后果,他们更加受不了当下的恐惧。
“再比如,有些人一开始没打算偷东西,但是,当一些珠宝首饰和现金就在眼前,而周围没有人,他很可能就会将东西据为己有。
“人都是有贪念的,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抗拒这种贪念。因此,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轻易把自己的生命和财产暴露在危险之中。这是对自己的负责任,也是对别人的负责任。”
谢敏锋的长篇大论一说完,就下意识去看程雨墨,奇怪的是,程雨墨这次居然没有反驳他。
“谢老师,”白龙字斟句酌地说:“您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为了保护那些本性善良的人,我们就应该好好保护好我们的财产,关好自己的门,收好自己的钱包。但不排除有些人生来就是魔鬼。”
“我同意你的最后一句话。公交车上的那些咸猪手,不管女孩子穿得多么保守,也防不了他们。明明错的是他们,人们反而会指责女孩子。猜测她是不是穿的太少,太暴露。无论如何,受害者都不应该被恶意对待。”
讲这些话的是孙雨砚,这让整车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好啦,你们说的都是些大道理。我就想知道,唐雪芙掉进河里,谁救的她。”杨梦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程雨墨说,“我本来是要跳下去救她的,结果她一掉进去就不见了。那河绵延十公里,一到春夏就发大水,水流湍急,淹死过好多游泳好手。”
助理王皓插嘴道:“那你怎么没死?”
这句话问得着急,重音本来应该在“没死”两个字上,是探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