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奉孝,”木老员外也反应了过来,有些迟疑道:“我虽听不懂你说的话,但不知为何却觉得颇有些道理……可否说的更加详细一些?”
是不是十日有灾木亭不知道,但未来有灾是必然的。这一点木亭心中比谁都清楚,否则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木府招婿了。
他好奇的是,洪仁怎么会知道自己会有灾难,难不成真是个高人不成?
“听不懂,但觉得很厉害是吧?”洪仁心里终于稍微宽慰了些,总算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了,不明觉厉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整理了一下思绪,洪仁继续道:“其实人的面部就好像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密码集成板,上面注明了一个人一生的富贵荣辱、生老病死,头发、额头、眼眉、眼睛、鼻子、嘴等等都是一个个未经解码的资料库……哦,密码集成板、解码、资料库……也听不懂是吧?”
洪仁径直走向木老员外身边,随手拿起案板上的竹简道:“我手上有三个竹简,大家都知道,这三个竹简就是慕容兄、孔兄和我刚才递交的答案,这三个竹简呢,就组成了个资料库……”
“资料库有了,那么如何解读呢?”洪仁从中挑出一份竹简,递给木亭,道:“老员外,你猜这个竹简属于我们三人中哪一个?”
木老员外摇头。
孔名堂抢答道:“奉孝兄,我猜这是你的。”
“又是猜的?”洪仁简直无语了,这货就是个投机倒把的祖宗。
孔名堂尴尬一笑。
“他又猜对了?”木云烟也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
“对,确实是我的。”洪仁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人,“不过他是靠猜的,但对我来说,这竹简就是资料库中的密码,因为在递交竹简之时我曾在竹简背面做了个小小的记号……”
洪仁举起手中竹简,一道淡淡的白色划痕出现在众人眼中。
洪仁接着道:“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人的面相也是如此,因为我打小开始研究,所以人的五官在我眼中都不过是一个个符号,它代表着一个人的机缘、气运和灾福……这在我的家乡叫做相面,也就是看面相推演福祸…老员外,这回你听懂了吧?”
嘴巴都说干了,再听不懂就真心没办法了。洪仁表示古人真的很难沟通!
木老员外听得云里雾里,但木云烟大小姐听明白了,斜了一眼洪仁,冷笑道:“说了这么多,就是算命呗?这和街上的拆字先生有什么区别?”
拆字先生,也叫算命先生。
一般都是留个山羊胡,戴个墨镜,一张破桌子往街边一坐,左写“占卦问卜尽计人间祸福”,右书“推算择日精选世间黄道”,一副高人姿态,做的却都是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在地球的时候,洪仁是最看不得那些玩文字游戏的算命瞎子的,因为大部分算命的玩儿的都是同一套把戏——文字游戏。
最经典的就是有人问算命先生父母吉凶时,一般都会得到同一个回答:“父在母先亡”。
不得不感叹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短短五个字,竟有多种解释,可以理解为父亲比母亲先走,也可理解为父亲还在,母亲先走,甚至还可以理解成,父母双亡,但父亲比母亲先走……
总之,所谓算命先生大都是说话留有余地,处处是圈套,实际上却毫无真才实学。
“云烟小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洪仁有些汗颜,指着脑门儿对木云烟道:“最简单的区别就是,算命先生靠的自圆其说,而我麻衣老人靠的则是这里——聪慧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