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伤肾又伤肝,洪仁困的两腿直打颤,无奈的看着对面的孙伯通:
到底是常年混迹于各大青楼勾栏的骚人,嘴功是真厉害,叭叭叭说了一个多时辰,一点儿要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要不别走了,一起睡吧……洪仁眼皮直打架,要是有烟儿的大长腿就好了,一脚踢出去就省事儿了。
“呵呵,奉孝啊,我听说你和木家大小姐情投意合,不知什么时候正式拜堂成亲啊?”孙伯通面带羡慕,说道:“到时候可别忘了给老哥送一份请柬啊。”
“一定的一定的!”洪仁强行挤出笑容,“我送大人出去。”
孙伯通:???
……
好不容易将孙伯通送走,洪仁赶紧将大门反拴,回屋倒床就睡。
一直睡到寅时(下午三点多),洪仁才被敲门声再次叫醒。
“是岳父大人啊。”洪仁揉了揉惺忪睡眼,“您怎么亲自来了?”
“奉孝,进去说。”木员外走进里屋,转了一圈,问道:“奉孝,你父母呢?”
“父母早些年就去世了,”洪仁给木员外倒了杯茶,递过去,“岳父大人,您用茶。”
木员外摆摆手,“自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父母早逝,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洪仁想了想,道:“嗯,早几年吃百家饭,后来处处遭人嫌弃,再后来就遇到了乞儿院的白长老,是乞儿院的人给我养大的。”
这些都是实话,原主的前半生确实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的静屋、麻衣相面馆都是洪仁穿越过来之后置办的家产。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木老员外有些感伤,看着洪仁,又笑道:“乞儿院的长老们倒是厉害,能培养出你这么有见识,有智慧的孩子,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他们。”
喝了口茶,木老员外沉吟道:“既然你父母早逝,那和烟儿的婚事,就让我和烟儿的母亲来操办吧,你看怎么样?”
洪仁朝着木老员外拱手,笑道:“全凭岳父大人做主。”
“我是这么想的,”木老员放下茶杯,“置办婚礼需要时间,而且烟儿是我和她母亲的掌上明珠,也不能草率了事,婚礼就定在下月初八,你觉得如何?”
十月初八么?洪仁在心里算了算,还有整整三十天。
秋猎定于初六,时间足够了。再次躬身,“全凭岳父大人做主。”
“好。”木老员外站起身,看了一眼洪仁,“那就这么说吧,我先回去筹备了,你先忙你的。”
木老员外来的快,走的也快,呆的时间不长,聊得也尽是些看似没有营养的话题。
看着木老员外渐行渐远的背影,洪仁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木老员外此次前来,看似聊婚事,实则处处打听,处处试探。
不过也能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毕竟是嫁女儿,任谁的女儿要嫁给一个定时炸弹,都是会不放心的。
像洪仁这样,整日想着怎么怼皇子的,已经不是定时炸弹那么简单了。
根本就是一个随时会爆开的核爆弹!
……
再次送走客人,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洪仁很无奈,一天的宝贵时间,就这么被消耗掉了。
关上门,从柜子里取出厚厚的竹简,洪仁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木家和南天世家的梁子已经成功的结下了,这一步计划算是成功的。”看着竹简,洪仁喃喃自语,提笔在竹简上简单的做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