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盯着李姨娘,就差没直接问是不是她干的了。
“你看你姨娘干啥!翠娥她心地善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赵德贵没好气道。
赵飞燕目光立即转向赵德贵。
“不用看我,也不是我做的。”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那么恶毒,居然能对我娘下如此毒手。”
“谁敢,这世上除了你娘她自己,谁敢作贱她。”
“不可能,娘亲她怎么会那样做!”
赵德贵口中吐露的消息,令赵飞燕震惊到无以复加。
赵德贵看着女儿瞪大的双眼,那上扬的眉捎跟自己简直完全是复制粘贴。
“不相信,你尽管去问你娘,她这一毁容,我们全家往后都没好日子过…”
想到因为李想容的毁容导致的一系列后果,赵德贵这会感觉他的胆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了。
“老爷,你快别气了,大夫说了你要放宽心,不然你的病会加重的。”
看到李翠娥满含担忧的在安慰着她爹,赵飞燕委实看不下去了。
“我爹能有什么病,要有病怕也是为李姨娘你们仨三个操劳操出来的。”
一直不跟赵飞燕正面交锋的李姨娘听到赵飞燕说的话,这下也不再保持沉默了。
“大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爷身体有病,你不关心便罢了,还这般诋毁我。”
“我李翠蛾进府的这么些年,自问温和待人,为这个家鞠躬尽瘁。嫣儿乖巧,善儿敦厚,从小到大都不曾让我这个为娘的操过一丝心,更别提你说的老爷为我们操劳之说。”
“…”
李姨娘说得言辞恳切,仿佛事情就真如她说的那样。
这些话,换成十年前,赵飞燕是相信的。
可是现在,看着她那张虚伪得让人厌恶的脸,她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李翠娥就是一只鸠,鸠占鹊巢。
“爹,我再问一遍,娘亲的毁容,真的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吗?”
听到大女儿一再的质问自己,赵德贵却是内里心虚而怒气高涨。
“你到底想要如何?你们娘仨都不想让我活了是吧!非逼得赵家走上绝路是不是?真到了那份上,我看你们一个都没好日子过。”
秀气的脸上此刻犹如蒸熟的螃蟹通红通红,赵飞燕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赵德贵发那么大的火。
“老爷甭气,甭气,大小姐她就是心疼姐姐,气急之下胡说的。”
“胡说,我看她是想要气死我…”
…
什么绝路,为什么会说被她们娘仨逼上绝路?顾不上眼前二人的话,赵德贵的话让赵飞燕一头雾水。
她跟妹妹不就是平常爱吃了点,偶尔惹出些不大不小的祸事。
娘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关在院子弹弹琴作作诗,她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把赵家往绝路上逼了。
还逼得赵家没有活路了呢,这肯定都是李姨娘在背后使的坏。
看到对面李姨娘对父亲贴心的劝慰,那刻意装出的温柔贤淑,再想到娘亲曾经天妒的容颜,现在却是沦落成整个东城人的笑柄。
尤其是娘亲被毁容的这些天,父亲一次也没回过夏棠居,赵飞燕刚熄的火苗顿时又被点燃了。
“父亲您对得起娘亲吗?她现在被毁了容正是需要您安慰的时候。可你呢,不仅不闻不问不说,大白天的还跑到这贱人院子里跟这下等人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