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阿姆们在门口等观光车,转身看见他俩,打趣道:“hi,小姑娘,情侣服哟,你俩和好了?”
“是啊是啊....”程安安脸红着回应,傅晓城没吭声。
“年轻啊,就是好....”
“我就说嘛,他们很快就和好的.....”
几个阿姆们边咬耳朵边看着这对情侣。
幸好阿姆们等的车很快就到,是到南岩的车,不同线路。
程安安礼貌的目送她们上车并挥手道别,呼了一大口气,回头看向傅晓城说:“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换件衣服。”
傅晓城制止:“不用换了。”
看着程安安疑惑,他问:“你很在意别人的眼光?”
“当然不是。”程安安解释。
“既然不在意,何必浪费时间换衣服。”傅晓城双眼清澈,君子坦荡荡。
程安安觉得刚才提出换衣服是自己多虑了。
车来了,程安安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傅晓城坐在旁边,车开,风掠过,扬起长发,一缕发丝扫过他的脸,淡淡的玉兰花香,傅晓城微怔。
程安安用手抓抓头发,拿橡皮筋扎高马尾,打开早餐是一盒小笼包配豆汁,侧头问他:“你吃吗?”
“吃过了。”戴上墨镜,看向另一侧。
程安安看他露出拒绝聊天的神态,便吃起了早餐。
车开20分钟在前方转弯处停站,“下车了,”傅晓城拿起背包叫上程安安。
傅晓城往路边的石阶小道走,穿过一片树林,只花20多分钟居然就到了老师傅家,看着前边的菜地,程安安觉得这次走的轻松,问傅晓城:“昨天你干嘛不走这条小路?”
“为了甩掉你。”傅晓城坦白,谁知道低估了程安安,绕了几小时仍甩不掉她。
这样的回答让程安安有些气恼,小童在菜地浇水,听见他俩的声音,忙放下手中的水瓢,在衣摆处擦干双手,作揖行礼:“哥哥,姐姐,早。”
傅晓城和程安安回礼:“小童,早。”
小童说:“师傅在院子里。”
篱笆门开着,师傅坐在葡萄树下磨药,石桌上摆了几味中药,程安安和傅晓城行礼:“师傅,早。”
老师傅起身回礼,招呼坐下。
程安安坐在师傅旁边,看着瓷瓶问:“师傅,这是要做什么药丸?”
“跌打止痛丸。”
听到是这个丸,正想着到时讨几颗回家给老爸,程安安来劲了:“师傅,磨药我会,可厉害了,我来帮您磨。”
老师傅听了极为高兴,连声道:“好好好。”
傅晓城撇嘴,这程安安对师傅大献殷勤不怀好意。
程安安接手磨起了药,老师傅揉起了药丸,傅晓城指着屋檐和老师傅说:“师傅,我上去换些瓦片。”
老师傅起身:“好,你小心点,护腰绳放在矮桌柜里。”
傅晓城放下背包进屋拿绳出来,戴上冰袖走到后院架起了吊车,顺着吊车马达缓慢升起上了屋檐,老师傅喊小童过去帮传瓦片,程安安很好奇,也跟着老师傅走到后院。
这是一架木头简易吊车,采用严丝合缝的榫卯结构制作而成,4个车轮安装在底座下,有旋转手柄,前支撑架,吊杆固定在后支撑架上,吊钩和吊绳、吊篮安装在后支后支撑架上,架上安装有上、下滑轮,滑轮通过链条连接滑行,旋转手柄可通过下滑轮起到上下升降作用。
程安安惊叹这辆吊车的手工,问老师傅:“师傅,这吊车是祖传下来的吗?做工好精湛啊!”
老师傅捋着白胡子笑:“晓城做的。”
“他?!”程安安惊讶“吊车是10年前晓城做的,原来是木头手摇的,晓城看我手摇不便,就买了电动马达装上。”
“看不出来他这么厉害呢。”程安安佩服。
老师傅说:“你没看到的还很多,将来你会慢慢发现的。”
“这房子有我们当地的岭南风格,是他设计的吗?”
“房子原只有一层,屋顶原本是破瓦搭的,年代久了大风大雨时容易漏水,10年前晓城修缮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每年夏天他都会上山一趟,过来补墙换瓦。”
“所以真的是专程来看师傅的。”
“呵呵呵,晓城啊,是个好孩子。”老师傅感到骄傲。
小童装了一篮子瓦片升上去,傅晓城腰背部绑了安全绳灵活的在屋檐上换瓦,大有飞檐走壁之功夫,都说爱劳动的男人最帅,程安安拿出手机悄悄的偷拍了几张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