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看了眼傅晓城及桌上的龙泉剑,淡漠的神色略变,语气转缓,说:“闲云将七星龙渊给了你,看来,你们见过了。”
“是的。”傅晓城目光和他对视,不知这白衣男身份。
“进后院切磋一下。”没管傅晓城是否同意,自己先往后院走了。
彭老头见大公子神情变缓,心里松了一口气,跟着傅晓晓一起往后院走,转头叫程安安们快跟上。
弯月高空挂,星星点点,夜风吹来阵阵桂花香。
两人站在后院空地上,白衣男冷淡开口:“拔剑。”
片刻黑剑与白羽剑身相对,刀光剑影,程安安和苏安六看得过瘾,却又担心傅晓城。
对到1000多招胜负未分,白衣男剑光削过树枝,落下阵阵花叶,看着黑剑上并排而成的小桂花停了下来,说:“你我不分仲伯,难怪宏伯会败你手下。”
傅晓城收剑问:“你们是什么人?”
白衣男笑而不语,抬头看月,跃上廊檐,走了。
“啊,就这么走了?”程安安问彭老头。
“是啊。”走了就好,彭老头欢喜。
“彭老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今晚发生的事情古怪万分,程安安扯着彭老头衣袖问。
“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大家洗洗早点休息吧。”挣脱衣袖,像个小球似的一溜烟跑远了。
苏安六正要去追他,傅晓城喊住:“明天再问他,12点多了,还是早点睡吧。”
“也好,明天睡个懒觉吧,实在太累了。”程安安打了哈欠。
3人各自回房。
程安安看着傅晓城推开房门,从旁边跳过来,正要跟着进去,被挡着:“有话就在外面说。”
“我看今晚那2人很奇怪,镇上的人也很奇怪,你说会不会是...”夜风吹过,吹得程安安手臂起鸡皮疙瘩,话语越说越小声。
傅晓城嗤笑,抱胸:“师傅给你的护身符呢?”
“在背包。”程安安差点忘了。
“开过光的,随身协带。”递了个防水袋给她。
“好。”将护身符装入袋内放裤兜,有师傅灵符罩着,程安安觉得更安心了。
第二天,程安安一觉睡到了十点半,神清气爽,拿出垫于枕下的护身符,一夜无梦好觉的很。
走到餐厅,苏安六与羊角妹闲聊着剥笋衣,傅晓城和彭老头在四方桌下棋,几个小工拖地擦盆栽。
程安安站在彭老头背后看棋,说:“你要输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彭老头伸手想悔棋。
程安安在旁边坐了下来,左手撑腮取笑:“落子无悔大丈夫。”
被个小辈取笑,彭老头拿起的棋子又放了回去,没几分钟,就让傅晓城将了军,眼看他接连输几盘,傅晓城示意不下了,把棋盘收起递给一旁的小工。
羊角妹端来一碗米粉,上面盖了一层很厚的哨子,搭配着几小碟配菜,放在程安安面前,说:“姐姐,请吃早餐,这是我们店有名的一水米粉。”
“谢谢。”程安安拿起筷子,3个人盯着她让她没法下筷,问了声:“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彭老头假意轻咳,站在身旁的羊角妹立马递过一杯润喉茶,接过茶缀了一小口,吩咐羊角妹:“小翠,叫厨房把小吃端出来,顺便把茶具、好茶也拿过来。”
米粉中加有酸汤,酸辣爽滑,一碗粉落肚,程安安赞:“果然是你们的招牌,太好吃了!“
“那是。”彭老头得意一笑,羊角妹拿过拖盘收走了空碗和配菜碟。
没一会,几个穿浅蓝衣裤围着围裙的小工陆续端着各式小吃出来,摆了半桌:锅巴、莲子、卤花生、卤藕片、毛豆、干笋片.....
程安安招呼苏安六过来:“小六子,快过来。”
苏安六走了过来,彭老头烧水,羊角妹摆茶具。
程安安说:“昨晚我们吃的那一餐和今天区别可真大。”
彭老头看了眼傅晓城,拘谨一笑:“昨晚有眼不识泰山,别介意。”
傅晓城提醒:“人也齐了,该谈正事了。”
“是是是。”彭老头给每人倒了一杯茶,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先从这家店说起吧。”傅晓城昨晚大概看了这家店地理位置,加上一水之店、二水糕点,先从这两家店入手查会事半功倍。
彭老头以为会先问玉公子的事,没想到却先问这家店,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起,心事重重的喝着茶。
程安安见他迟迟没开口,给他添茶,暗示:“彭老头,我们可等着你呢。”
“哦...这家店,事情要从我小时候说起...”彭老头叹气开了口。
“和你小时候有什么关系?”程安安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