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回忆着当初看傅晓城画的雀水楼图纸,以为应该是古代一般的大户人家建筑图,今天到此一游,才发现自己错了,这雀水楼占地极宽,面积大的像一个小镇。
在几位小工的带领下,出了石屋,外头烈日炎炎,门外石板上躺着2位青衣小工在昏睡着。
大公子比了个手势,4位强壮的小工过来将那2人挪到了阴凉处,避免太阳暴晒。
程安安心想,看大公子所作所为应该是位体恤手下的大BOSS。
沿着一小段青石板铺的路,便到了码头,阳光正好,河水波光潾潾,大片的睡莲漾在水面上,莲叶盘一张张铺着,朵朵各色莲花开的正艳,白的、粉的、紫的,景色美极了。
几个竹筏和一艘华丽丽的浅口画舫停在码头边,原来这石屋是在河中央,被关在里面的人,就算想逃,也要水性很熟才能逃离。
程安安和傅晓城跟着大公子上了画舫,倚着船栏而坐,船在莲花中穿行,几个小工上茶,大公子说:“天热,尝尝荷叶茶。”
傅晓城眠了一口道:“嗯,不错。清香可口,很像二水糕点的荷叶糕。”
大公子打开玉扇轻笑。
程安安伸手触莲花,赋诗一首:“双莲姐妹新妆了,照水盈盈笑,波光微,多情相约碧水游。”
傅晓城皱眉,大公子摇扇笑了:“长卿的双莲让你这么一改,别有番景韵,不错不错。”
程安安伏身,右手撩起河水往远处轻洒:“这莲花真美啊,开的真好!”
大公子看着程安安的手,转头收扇盯着傅晓城,若有所指道:“每年可是投食了很多物料下去滋养的,料肥着呢。”
傅晓城佯装不懂,轻轻挪了椅子:“哦,是什么料?”
大公子仍看着程安安泡在河水里的手,但笑不语。
程安安擦干手,端起茶杯问:“是啊,什么肥料?”
“人。”美男子笑着说。“
噗....!!”程安安将荷叶茶喷向坐在对面的美男子。
大公子开扇接挡,脸没被喷到,但发冠被茶水喷湿,傅晓城憋笑。
几位小工惊讶,忙拿过布巾给大公子擦拭:“大公子,怪我们没留意到。”
“没事。”大公子摆手,将湿扇子递给小工,换了把玉扇,还嫌不够恶心程安安,继续说道:“有时候是心肝剁了丢下去,有时候是....”
程安安干呕,唤小工端来白水漱口。
大公子哈哈大笑,待程安安换了两杯白水漱口仍有些干呕,傅晓城面露不悦,使个眼色让大公子适可而止。
“很久没这么开怀了。”大公子笑着说,端起茶杯解释:“安安姑娘,别气恼嘛,开玩笑的,这荷叶是我玉水阁种的,干净的很,用你们的话来说,绿色无污染,放心。”
程安安因之前的画面感太强,硬是不敢再喝大公子递过来的荷叶茶,挪着椅子靠近傅晓城,趁他没留意,用力扭了他一把,说:“你明知道,还在看热闹。”
傅晓城自觉心虚,忍痛,没开口。
大公子摇扇,笑着说:“小两口感情挺好。”
傅晓城说:“大公子,你误会了。”
程安安抱着他胳膊,甜笑:“怎是误会,我们可是新婚燕尔中呢,感情好着呢。”
“你!”被言语中吃了豆腐,傅晓城微恼扯开她八爪手,她将脸贴他肩膀,偏把他胳膊抱入怀里,傅晓城发僵,只好住手吃闷亏。
哼!小样!再敢造次姐姐就这么收拾你,程安安心里得意的很。
大公子笑看朵朵莲花在波光微漾的水面上泛起点点金光。
画舫慢慢靠岸,二十多个小工经木头轨道将画舫推上了陆地,大公子跳下船,叫小工:“将这落脚梯拿走。”
小工疑惑:“那姑娘怎么下船?”
几位小工移来桌椅茶水,大公子坐下来,摇着扇:“不用管她,有手有脚自己跳下来,我们旁观好戏就对了。”
傅晓城在船上看着八爪手问:“你的手可以松开没?”
程安安松手,只见他的手上有几条自己用力抓的红痕,泛起一阵心疼问:“痛吗?”
傅晓城瞥了一眼,没吭声,跳下船。
程安安跟在后面也要学他潇洒跳船,才惊觉这画舫已停在陆地上,没吃水,船身不是一般的高,落脚梯也不知所踪,琢磨着跳下去会不会崴脚。
傅晓城没回头,大公子和一群小工站在船下面不远处看着她,她招手喊:“大公子!大公子!”
小工扯了扯大公子袖子:“大公子,安安姑娘喊你呢。”
“不理她,看戏。”大公子端起茶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