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算计的很好,但是他是生存在这个尔虞我诈,那些有权有钱的人,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年代。
那些小人会经不住金钱权利诱惑,丧尽天良的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还有那些脊骨钙化的软蛋,在敌人刺刀皮鞭残酷折磨下,会屈膝叛变投降,就像一条疯狗,疯狂的撕咬身边的亲人朋友,以及曾与他在抗日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战友。
仅凭自己的美好愿望,没有高度的警惕心,在凶险小人、叛徒内奸精心算计淬不及防的关键时刻,一旦栽在这群混蛋手里,结果会悲惨的生不如死。
第二天上班,雷云峰直接来到司法处狱管科,唐科长看到雷云峰走进办公室,态度冷淡的说道:“尚少校,这么早就来提审犯人,是不是有些早啊?”
“唐科长,我上班就来找您,是怕您一旦忙起来出去公干,所以就提前来了,没有打扰您吧?”
“你来了就是打扰,嗨,你们这些新人呐,总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等好好磨你们一段时间,就知道什么是上班,什么是讨人嫌。既然来了,就自己去找看押犯人的小陈吧。”
“多谢唐科长提供方便,要是您没有什么事我就退出去了。”雷云峰虽然看不惯唐科长这种趾高气扬的作风,可有求于他,也只有毕恭毕敬的忍让。
小陈是司法处设在局本部羁押室的特工,看到雷云峰走进办公室,提出要提审昨天送来被抓捕的日谍特务董颂,慵懒的说道:“尚少校,我这刚上班还没有吃早饭,等会儿吧。”
“陈大哥,本来我昨天就应该提审犯人董颂,唐科长叫我今天一早来,我既然来了,能不能请你打开羁押室的门,我用不了半小时就会完成提审任务,拜托了。”
“尚枫,难道你没听我说还没有吃早饭吗?你提审犯人就要半小时,什么意思?是叫我饿着肚子陪你审犯人?还有没有一点道德?”
雷云峰看小陈跟唐科长一样的刁难,不仅愤怒至极的就要发火,可他在军统还不在编,一旦闹起来,恐怕没有人会替他说话,结果会被这些老军统打压的更难以出头。
他压住心里的火气从兜里拿出两百法币,双手递给小陈强颜欢笑的说道:“陈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既然你还没有吃早饭,这点钱给你买早点,请你帮个忙叫我……。”
“哎、哎哎,尚少校,你这就见外了,我可没有故意刁难想从你手里讨好处,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就先不吃早饭,等你提审完犯人我再随便对付几口,咱们这就走。”
小陈一把抢过雷云峰手里捏的二百法币,揣进兜里非常热情的拉着雷云峰,向羁押室走去。
打开羁押室的门,小陈看着雷云峰说道:“尚少校,你自己在这审吧,我先回办公室打扫一下卫生,你要是审完了把门锁上,钥匙交给我就行。”
“陈大哥,这、这不符合规矩吧?请你留下来咱们一起审犯人,就是出点什么事还可以有个人证不是?”
“你、你这什么意思?我放心你,你竟然拉我垫背,犯人在羁押室关着,能出什么事?你要审就快点,不审我就把门关上。”小陈刚把二百法币装兜里,还没转身就翻脸。
雷云峰急于提审董颂,其实就一个目的,那就是叫董颂描述出潜伏在重庆,代号鲨鱼的最高级别日谍组织组长肥源滕一郎的面相,以确定被炸死在床上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肥源滕一郎。
现在小陈既然不配合,他只有陪着笑脸说道:“陈大哥,你就是不陪我审讯犯人,咱俩一起走进羁押室,当着犯人的面做个交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