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大人说得有道理,你总不是嫌弃大家吧!”张百户说道,“这各地侦讯,也是总要的,特别是瓦剌人对大明江山一直虎视眈眈。”
“刑讯过于残酷……”贞儿说道,突然她想到内宫的日子,那边似乎也不轻松,在后宫里,那些女人看似闲得很,却是小心思不断,而宫女太监常因此挨板子。
“其实我们要知道,如今镇抚司不一样了,阿真,上次那次你离开还真不能怪你。”刘百户说道,“以前那不是我的意思,其实是指挥使马顺的意思,也就是厂公王振的意思……”
“对,当时你去闲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皇上不一样了,不会再对那些人容忍包庇了。何况那一块你也熟悉。”张百户似乎是个知情者,
闲职,对于贞儿来说,在北镇抚司当差的时候可风光,大江南北四处行走,各种官员的脸面看得真切,至于在宫禁站岗护卫那是油水极少的苦差事。特别已经在镇抚司如果已经做熟了,这锦衣卫人数虽多,但是能出人头地的,有能力的还是需要机遇的,贞儿觉得自己的运气也真不差。那还是一年前,瓦剌人已经有造反的苗头了,写了书文递上去,却被上司指责多事,于是就不想再留在镇抚司了,虽然大家都劝自己不要冲动,其实那种憋屈的感觉一直不好受。自己奉命暗中调查一件案子,那件案子与瓦剌人有关,他们与西南各部族之间一直有关联,作为上面要收集证据,说是为了对付瓦剌人,这却也调查处一些污垢之时,王振当时被镇抚大人压了下来,自己一气之下回到了太后身边当了长差,懒得再进那镇抚司。
“王振党羽不是已经处理了不少了,我认为再扩大不好。”贞儿说道,“镇抚司的工作实在令人郁闷。”
大家不说话了,这是当今皇上的意思,说是王振的案子还可以挖一挖。
过了一会儿,朱骥开口了:“其实这皇上的担心是有些道理的,怕的是太上皇的人惹麻烦,最难做的就是我们了,特别是镇抚司的兄弟……”
这是大实话,有些话上面不好明说,而下面的人却是心知肚明。
“阿真,你回镇抚司不用负责那些事,只是做些闲职,盯着西北那些土司在京城的动向就是了,可以两边跑,以前你不是一直是两边跑的吗?”朱骥说道。
大明西南的那些土司们至从归顺了大明,却各自有地盘,一直没能让人放心过,毕竟元之前,哪里也不是什么汉人的疆土,现在虽然统一了,可还是自治,朝廷对他们随不放心也没办法。
能离开这皇宫自然舒心,贞儿笑了:“朱大哥也是很照顾我的,我岂能不领情?”
朱骥说道:“我岂能不知兄弟的意思,大家还是要互相关照的,毕竟这朝堂上也凶险,我们这些人很容易沦为棋子的。大家为了自保那也正常,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做,虽然知道有些不当……”朱骥说出了大家心里话,那酒就成了闷酒。
“别那么样子,”刘百户说道,“人活着不是还有其他乐趣吗?何太监,吃完饭了,去把牌拿出来,我们打牌玩!”
老太监应声取出了牌九,这种游戏已经盛行在大明的角角落落里了。这万家这副牌还是象牙的,镶有漂洋过海来的红绿宝石,以前王振赏的,那王振的确收罗了不少好东西,只是他毕竟还是秀才的眼光,短浅了些。
“这牌不错,”刘百户说道,“想当年王振都做了老公,不弄点财物怎么对得起家人?阿真,其实王振待你也不薄,怪不得心里憋屈,他就是不爱听人提意见,我这次多亏朱骥,要不然,我不是降级完事……”
“定你一个王振乱党……”张百户说道,“也不过分,只是于谦大人不愿意把事情弄大,那皇上现在也不敢与尚书大人对着干。”
“你们莫谈国事……”朱骥说道。
“哈哈,”张百户笑了,“朱大人,你不是忘了这锦衣卫是谁的天下了吧!莫非你要向皇上禀报我们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朱骥笑过,这里没人敢来监听,毕竟都是些锦衣卫的高级官员,就算他们把东西递上来,还不是到大家手上,这也就是说了也白说。这里坐着最小的官职也是百户。
这牌局一直打到了三更天过,四更就是皇上早朝时间了,朱骥告辞了:“阿真,我岳丈想让你去他那边一趟。”也许这才他来的真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