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相佛寺地处上南市和云川市交界的地方,也是两个市海拔最高的地方,山上常年有散不尽的云雾。
特别是阴雨天气,或者傍晚时分,在寺里最高处的观景亭里放眼远望的时候,云海翻腾,气势浩瀚,看得人情绪激昂,热血沸腾。
古诗云,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相佛寺就是如此,每年看花的人络绎不绝,就是因为这里的花期比山下的晚了一个月才开放。
这次提前开放,还真是没有听说过,确实是一件奇闻。
“是啊,有看花的同学回来说寺里的和尚都感到惊讶,在相佛寺的历史中,只有一次花期提前,那还是几千年的记载,不过毕竟时间太久,也是寺里的人代代相传下来的,也不得考究,不过这次肯定是真的。”
“那真的要去看看了。”
“哎呀,就你最磨叽,赶紧的。”
最美人间四月天,在相佛寺,最美的是五六月天,在所有的话接近凋零的时候,这里的话才开始绽放,可是这次它却抓住了四月的尾巴,提前开放了奇景。
果然,来相佛寺的人比平时更多了,都是来看看提前开放的花木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来到大雄宝殿的时候,他们虔诚的拜着神像,祈祷赐福。
从前和韩奕枫来过几次这里,每次都是陪着他来采风,韩奕枫总说他为什么不带上小提琴,一个这么闷骚的人,看着这么美的风景,居然能忍住不高歌一曲,也是对音乐的一种亵渎。
他总说,这里是一个极其神圣的地方,不容随意打扰。也不知为何,每次来这里,他的心情就变得非常的抑郁,情感特别的悲伤,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点一滴,都能引起他内心莫名的悲伤。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韩奕枫拍了一把席彧铭的肩膀,望着拥挤的游客说道。
“你干什么!”席彧铭被拍打得生疼,拧着眉头揉了揉肩膀。
“在这里我能对你做什么?你说说看!”韩奕枫一点也没觉得他哪里不对,反而理直气壮,“好心好意带你来赏花的,不是来这里发呆的,每次来这里,能不能不要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可以吗?”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
“算了,我还是去赏花吧,听说这段时间在观景亭看云海都是和从前不一样的,和你较真下去,真是浪费大好时光。”
韩奕枫说着就朝着大雄宝殿的侧面走过去。
相佛寺在海拔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建筑,四周都是俯瞰美景的最佳位置,除了山里的花木,听说相佛寺里还有比丘们自己照料的一座小花园,地处在悬崖向外伸出的一片镂空的山石上。
胆子小的人根本不敢推门进去欣赏美景,就害怕自己得体重刚刚超重一两,这个延伸出去的岩石就会断裂,落入万丈悬崖。
最奇特的是这个花园的上方有一处角亭,那里到是不危险,只是要路过这个花园才能过去,所以也很少有人过去。
寺里的有些禅房坐落在悬崖边上,有的则是凿在崖壁里,只有比丘们搭建的木板扶着紧贴在崖壁上的铁链才能进去。所以这里也是游客们望而却步的地方。
这座古寺据说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沧海桑田,经过很多的演变,这里却一直保持着它的古色古香,什么也未曾改变。
听说大雄宝殿里的主梁从建寺起就未曾换过,房梁上常年不打扫也不见一粒灰尘,就算外面狂风呼啸,大殿里敞开着门,案前的油灯也不曾晃动一分一毫。
关于相佛寺的传闻,都是以神秘著称,所以有很多虔诚的信徒来这里祈福,特别是过年的时候,争头香的时候,每年都有发生冲突。
后来不得不在重新规整寺规,大年初一的凌晨寺里的大门在零点半的时候才打开,这样就不会有大家所认为的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