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花魁么?青楼女子,怎么这娶回家来了。”
“到底是小混混出来的状元郎,不懂规矩,上不得台面。”
“是啊,就算攀上枝头便凤凰又怎么样,还不是变不了的草鸡出生。”
这些人虽是小声的议论,但面上的表情鄙夷,之间倒也叫冷画听进了耳里,虽她心里气愤自己的婚床上怎么出现一个昏睡的女子,此时却无暇顾及,正欲上前和这帮乱嚼舌根子的理论。
人群之中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他穿着方巾伦帽,浅棕色的长衫上绣着五福铜钱,一副商人的打扮。
“冷画?我倒状元郎娶得是谁?没料到居然是迎春楼的冷画!”
“这说起来状元郎也真是姓情中人,正值壮年风流一点喜欢流连风月场所,逢场作戏也就罢了,没有想到居然还把花魁娶回来了!”
“不过啊,冷画你可太没良心了,太不厚道了,我这早就给你下了定子,钱都付了,要赎你回家当娇妾,就算你赶着来当状元夫人,也该把我的银子先还我啊。”
男人一句一句说的嘲讽意味甚浓,周围都跟着哄笑。
“状元郎好风流啊!”
“是啊,改明儿我也跟我家那口子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抬个花魁当平妻。”
“你怕是不想在贵族圈里混了。”不知道谁啐了那人一口。
冷画听了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眶含泪,修长的眼睫上氤氲着雾气,叫人看得心也化了。
“李大贵,你休要胡说。”冷画缴着帕子低呵一声,手足无措。
李大贵轻轻拍了拍嘴:“对、怪我、怪我今儿这么大好的日子提这么一茬,该等你们三朝回门过了喜庆日子在提的,不过……冷画,你这三朝回门回哪儿啊?莫不是回迎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