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跟你说九层魔塔可以出秘境的人没有骗你，那些天人就是从九层魔塔里出来的，通过那里我们真能出去也说不定。只是九层魔塔排斥我们这些魔修，一靠近就会被攻击。”
“不是叫九层魔塔吗？干嘛还排斥魔修？”
“谁知道呢？”
李修齐看向青璃，“青璃，我们联手吧！这秘境之中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们都是老相识了。你知道的，秘境之外的事情我不清楚，秘境之中的事情你不清楚。结盟之后我们相互扶持，互相交流信息，在秘境里我多照顾你一点，出去以后在魔界那就是你熟悉的地盘了，到时候你就多帮帮我。如何？”
青璃其实很想说魔界她也不熟，她只不过待了一个多月而已。
“跟你结盟？我十分怀疑你的真诚，不说我们之间还隔着你好几条师弟的人命，再说了，就是因为你，我才来了这个魔界这个秘境。你会真的信任我吗？没有信任的结盟有什么意思？”
“其实你不用怕我会坑你，你忘了我可是发过誓的，我不能伤害你。否则就磕——”李修齐拿手在脖子底下划了一下。
“而且我跟我那几个师弟感情也不怎么样，再说了，这都三百年过去了，什么仇什么怨？还延续到现在？不过你还记不记恨我，我倒是还挺怀疑的。”
“不用怀疑，记恨着呢。”
“……”
“你这个人说话一点都不委婉。”李修齐又道，“你就不能骗我一下？好歹一起出了秘境再说呀！”
“我不想骗你。”
“没想到你为人这般正直。”
“不，你误会了，我是懒得骗你，不想在你身上花心思。”
李修齐咽了一口口水，转身走远了。等周围没了青璃的气息，他才缓过神来。
“是我太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吗？现在人和人说话都是这样的吗？”
等李修齐走远了，青璃才有心思好好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背靠一处石壁，只有一个石床，还有一些石头做的碗筷，不远处有一处水塘。生活环境如此简陋，他就这样过了三百多年？
青璃觉得李修齐比自己过得惨，心里瞬间就平衡了。
谁让他当初要使坏的？
自作自受。
李修齐调整好心情又回来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你。”
“嗯，你说。”
“我听得懂兽语。”
青璃眨了两下眼睛，“你是兽人啊？”
李修齐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在这一刻又崩了。
“我是人，是人，是人，是人，是人——”
青璃尴尬的掏了掏耳朵，“是人就是人嘛，干嘛吼那么大声？”
“而且我们现在都是魔，不是人了。”
李修齐一愣，然后慢慢蹲了下来。
“呵，是啊，我早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