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你帮助人,只是为了寻求良心上的安宁,因为你害过更多的人,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解除罪孽。”郁落白眼神清亮地看着叶葬,直言不讳地说道。
本来叶葬还维持着假笑和戏谑,但是听到郁落白的话,她直接沉下了脸色,一下子把怀里的小狗扔到了一边,冷冷地看着郁落白。
那只小狗猝不及防地被扔在地上,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哀嚎着去咬叶葬的衣角。
叶葬的脸色越来越冷寂,敛下眼眸看了那只小狗一眼,然后眼神瞬间聚起针芒一样的杀意,指尖激射出一道气流,“嗤”地一声,将小狗的咽喉割裂。
殷红的血喷射出来,小狗嘶吼了几声,倒在血泊里痉挛着,一直没有断气。
郁落白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只不会断气的小狗,语气中满是讥诮:“生气了,露出本性了?想要杀人了?”
“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叶葬把手伸到背后,握住了背在背上的落痕剑的剑柄,一点点出鞘,冷声道:“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你在我这里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只不过我想看着霍无怀和云澈慌乱焦急而已,你要是高估了自己的价值,那就大错特错了!”
说完,叶葬猝然抽出落痕剑,剑锋一凛,冲着郁落白的脖颈斩去。
郁落白没有一点惧色,目不斜视地看着叶葬,面对着冷锋袭来,岿然不动。
落痕剑的寒气逼近了郁落白的脖颈,切断了她耳后的发丝,但是叶葬也就这么保持着,剑锋并没有往前再进一寸。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张开气场,互不相让,眼神之中谁也没有畏惧谁半分。
“哎呦我的两位姑奶奶唉!干什么呢这是,刚才不是还和和气气的吗?”这时候司画流从院子里追了出来,看到两人兵刃相见,赶紧跑过来做和事佬。
叶葬不耐烦地看了司画流一眼,把剑收了回来,放回了剑鞘中。
但是就算剑收了鞘,叶葬依然在生气,她看着郁落白,寒声说:“你已经第二次让我不高兴了,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我虽然不会杀你,但是毁你容,让你变残废我还是下得去手的。”
“别生气嘛,叶姑娘,走走走,去屋里喝口茶。”司画流拉着叶葬,往屋里走去。
叶葬其实也需要一个台阶来让她下,不然她在气头上可能真的会对郁落白做出些什么,到时候坏了她的计划,会惹来一大堆麻烦。
既然司画流适时出来打圆场,叶葬也就顺着跟着司画流进了屋子。
郁落白当然知道叶葬不会轻易杀她,叶葬还要用她来要挟霍无怀和云澈,如果她死了,只会激怒霍无怀和云澈,对叶葬没有一点好处。
郁落白看着地上那只苦苦煎熬终于断气了的小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叶葬虽然不是十恶不赦,但是她绝对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如果没有杀伐决断的气魄,她是不可能统领巫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