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就可以上药了,这药比水还疼,谢纪年老毛病又犯,四处躲闪,但是在对上阑珊那眸子的时候又安安静静乖乖的上药了。
他伤口外翻的那层皮肤已经泛白,药水粘上去的时候火辣辣的疼,阑珊坐在旁边,也不说话,却也对谢纪年足够的威慑。
……
“云舒姑娘,您喝茶。”
叶瑞恭恭敬敬的为云舒端上一杯茶,嘴角微微撇着。
这招对云舒似乎很受用,她柔体轻倚在椅背上,从喉间舒服的溢出一声
“嗯,放桌上吧。”
叶瑞把水放到桌上,坚强挤出一抹笑容
“那我就先告退了,云舒姑娘有事吩咐。。”
话还没说完,云舒突然一手拍了下桌几,眉间有几抹厉色
“不是说了,要自称奴婢,谁让你在我面前用“我”这个词的?”
叶瑞嘴角僵住
“奴婢告退。”
极其不情愿的说出这个词,她哪又被这样称呼过,心中早已经把云舒骂了千遍万遍。
云舒那抹厉色才退下,又倚了回去
“不准。”
眼眸轻闭,手中端着叶瑞刚才为她奉的茶。
这一句让叶瑞本要离开的脚步停住,太难了,太难了太难了太难了。
叶瑞心里觉得云舒就是个神经病,至于吗?
当时不就骂了她两句吗,太记仇了也,明明自己都领罚了,还领了两遍!!
瑕疵必报的小人啊!
偏偏这人自己还不能得罪,连少爷都敬她。
阑珊现在,也只有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情绪了。
“少爷。”
叶南行了个礼,他刚从京城回来,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
奕舒念没有抬头,似是对叶南的到来并不意外,出口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
他安排了叶南保护谢希楠,最近也并没有通知他回来,若是叶南如此风尘的赶回来,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属下,有事禀报。”
叶南犹豫道。
奕舒念倒没有急着去问是什么事,反而转了个弯
“她怎么样了?”
叶南回来的早,谢希楠来了安阳的事情他也不知晓,本来她们就是静悄悄的安排,而叶南一向自诩正义之士,也不是会偷听女儿家讲话之人。
这时候,只沉沉说道
“谢小姐很好。”
平日里的近况已经通过书信告知,也没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所以这个时候,这种回答最好。
奕舒念没有答话,专心看着手上的棋局,可是大约与奕舒念在一起时间长了,叶南就知道,这是允许他禀报的意思。
“谢姑娘最近救回来一个女子,是让许公子帮忙诊治,伤口在肩膀,许公子说。。”
“说,那位女子肩膀,有楚门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