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他们觉得这山上的道观名字起的太大了一点!”说书人笑着道,从自己身下的桌子中取出一个牌子,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
“您是说【武当】?”喝酒的江湖侠士们也并非真的没有见识,这真武山之上,实际上也就只有那么一个道观。
“正是,这座小道观刚刚建立起来的时候还籍籍无名,并没有多少人认识,却在六十年前成为了所有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我听说,为何称之为武当,正是当年的那位道士所说的,非真武,不足以当之!”此时又有懂行的人出来说道。
毕竟最近这些事情闹的也算是整片地区风雨飘摇,那八大门派前几日还派人从这边路过呢,他们也不可能没有得到消息。
“非真武不足以当之?好大的口气!这是在说天下间除了他们之外,所有的门派都不足以当啊!”
“难怪!”
“这名字是太大了一点!”
众人啧啧称奇,但是目光却依旧瞟着说书人,眼见着此处明显还有后续。
“三天之后,掌门人们如数下山,但对于山中发生的事情却三箴其口,这真武山武当观,也就成为了现在的江湖禁忌!”
说书人道,“至于这三天之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至今为止依旧无人知晓,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从此之后这些门派就销声匿迹,而武当也正是在当年那时,立于江湖之上!”
“切!还以为能说些什么,江湖密辛出来呢,不过依旧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老头,不会说不如让我来说?”一道有些轻浮的声音响起,不由得让所有的围观人纷纷皱眉。
张和雁也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转了过去,就看见一个拿着一把铁扇的锦衣家公子,他正在那里,身后跟着一群同样拿着铁扇的人。
他径直走过人群,身后的人很轻松的就把密密麻麻的人群所逼退,来到了那张桌子前,将讲述的老人一把推开。
“我来跟你们说,那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脸上的表情虽然肆意而张扬,可却并不像是个粗鲁无礼之辈,思虑不足之人。
他一拍醒木,就把故事接了下去:
“那老道士手法卑鄙而残忍,动用机关和毒物,让八位掌门全部都身受重伤,更是让他们以自身身家性命乃至于亲人血裔为誓,六十年内不得踏入真武山半步!”
他脸色逐渐变得鲜红而疯狂,“今日我,八门重回真武山,誓要血洗武当,那个道士极其所留下的道统,一个不留!”
他这种疯狂的样子也引起了众多人的忌惮,商人们纷纷走上了自己的马车,并不想和这种疯子多呆,而武林人士们也把手摁到了武器上,稍不注意恐怕就会引起一场大战。
也就只有张和雁和少数几个人发现,他这一切都不过是表演而已,双目之中的通红,并没有影响他那眼神的清明,这位少主恐怕也是一个心思缜密而残忍之辈。
他的手掌涌一道劲风,直接抓住了那个正趴在地上,似乎有些摔背过气的白胡子老人,“就从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