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无瑕被不知缘由地束缚,一动也不能动,既紧张又焦虑。
出了洞府,他对偷袭之说有了怀疑,如果有人偷袭,为什么得手后没有对他二人下手,又轻易地放他们逃出来呢?那家伙如果只是为了占据洞府,有意放他们逃生,也应该知道今后不会有安稳的日子,为什么如此大意,不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呢?
绿无瑕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很可能是张云燕所为,故意装出不知的样子来哄骗自己。他暗暗地叹了口气,问道:“妹妹,你不用隐瞒了,方才一定是你所为,又故意编造谎话来骗我,令人寒心呀。”
张云燕苦笑道:“哥哥,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对哥哥不敬呢。再说,我也没有这种本事呀。”
绿无瑕依旧不满,一口咬定:“就是你,我问你,方才用了什么手段,难道想毁了我不成?”
张云燕见他不相信,又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不由得心里一动,莫不如将计就计蒙骗一回,对哥哥也是个震慑,免得总要纠缠自己。
她说道:“哥哥,方才的确是我所为,哥哥没完没了地逼迫我,只能出此下策,妹妹也是无奈呀。哥哥放心,你对我有恩,还是感情深厚的兄妹,我怎能伤害你呢,等收回功法后,你就能复原如初了。”
云燕随意说着,既是威慑,也是安抚。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绿无瑕恢复原状,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解除他的束缚,并没有多想。
绿无瑕松了一口气,追问:“妹妹,你用的是什么功法,能告知吗?”
张云燕略一思索,应道:“这叫定魂法,只是让哥哥暂时无力自主,仅此而已,没有大碍。”
到了此时,云燕才回味过来,有些紧张,也有些后悔,可是谎言已经出口,无法再收回来,只能继续演“戏”。
她有些担心,如果没有办法为绿无瑕解除束缚,又该如何解释呀?
对绿无瑕的束缚,她尽管束手无策,也不能不理不睬弃之而去,哥哥毕竟有救命之恩,不能报答,也不能加害于他。
到了此时,云燕想到后果,不能不担心,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绿无瑕,恩兄如果不能解除束缚,可就麻烦了,会出大事的。
张云燕对自编自演的“戏”很后悔,这种想法太草率了,不应该把这么可怕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谎言倒是好编,想收场就难了,既不能弃哥哥而去,又不能陪伴下去,不知道最终会是什么结局。
绿无瑕无法活动,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要依靠别人。这就难了,她难道要把恩兄带走吗?
云燕要是真把绿无瑕带在身边,且不说行动不便,也无法面对芸芸众生。她整天带着一个男人算怎么回事呀,没白没夜地在一起,好说不好听。
不把绿无瑕不带走,又能怎样,难道把恩兄丢弃在这里不闻不问吗,他可是救命恩人呀?
张云燕不会这么做,且不说对自己有恩,就是陌生人,也要有个交代。对绿无瑕就不同了,她必须照顾,还要细致周到。
想到这些,云燕有些紧张,也有些羞涩,不由得想起服侍杜晓天的日日夜夜,那情景实在难堪。
说起来,那还是好的,毕竟时间很短,咬咬牙狠狠心就过去了。绿无瑕就不同了,他不能自理,一切都要靠别人来服侍,比照顾杜晓天的时候更困难,也更窘迫,还不知要到何时,或许会是一生。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真要是到此地步,尽管无颜面对,也必须去做。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是极富同情心的人,不会回避,会全力服侍恩兄。这是她的责任,她会抛开为难情绪来照顾恩人。
云燕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样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恩兄丢弃在这里,且不说会饥渴而亡,还可能被伤害,必死无疑。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依旧在寻视,但愿偷袭的人不要追杀,但愿绿无瑕能尽快解除束缚恢复原状。这对绿无瑕是最好的结果,对她也是最满意的事情,恩兄解脱了,自己也就解脱了。
绿无瑕听了云燕的谎言,有些惊疑:“想不到妹妹还有这么高深的本领,真小瞧你了。唉,哥哥很想和你相聚几日,想不到妹妹不但不接受,还如此绝情,令人伤心呀。”
张云燕满脸苦笑,自己要是有这种高深的本领,遭遇强敌也能抗争了,可惜是痴人说梦。
她叹道:“妹妹很敬重哥哥,可是这种事情……妹妹实在无法接受。妹妹说过要报答你的恩情,可不是这种事,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尽心尽力。现在,妹妹很焦急,要尽快把晓天哥哥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