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实在可恨。这好办,明天我让大人派属下把那家伙抓来,给予责罚。”
“哪有那么简单,此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光凭嘴说怎能行呢,老爷办事又很认真,哪会随便抓人。”
玉婵看了看他,叹息一声:“你说的也是,我那个夫君为人处事一向正派,钱财美色都买不动他,要是没有真凭实据,还真是难办。你说,让我如何帮你呀?”
“我想……我想让你……”花狐狸的诡计有些难以出口。
奚玉婵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平时说呀说呀那么伶俐,现在怎么变得不爽快了,快说吧。”
话语再难出口也要讲出来,他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会让你有些为难,可是我报仇心切,也是无奈呀。”
“真罗嗦,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最不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快说吧。”
花狐狸见时机成熟,不再犹豫,立刻讲出自己的诡计。
原来,他想让奚玉婵离开县衙几天,假说被人绑架要勒索钱财,并把罪名栽赃给张晨辉,将其捉拿归案。
一旦张老爷伏法,
沈云霞便无人保护,自然成了他们砧板上的鱼肉,可任由宰割。
奚玉婵一听,不肯答应,说道:“这怎么行呢,你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我为此弄得身败名裂,老爷会如何对待我呀?这会毁了我的一生,不行,绝对不行。”
花狐狸劝道:“夫人多心了,除了我不会有人动你一下的,哪能身败名裂呢。咱们把案情闹大,老爷只能对张家仇恨,对你会更加疼爱,不会有事的。”
玉婵叹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不是小事,实难答应,还是想个别的办法吧。”
“哪有别的办法,我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唉,你口口声声要报答我,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就打退堂鼓,令人作难呀。眼见妹妹被人欺侮,却无法申冤,只好忍了,我兄妹俩就是这命呀!”
“唉,此事实在不敢答应,让我再想一想吧。”玉婵见他可怜的样子,有些犹豫。
“夫人放心,此事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声誉。再说,你我二人可趁此良机外出相聚,那时就是咱们的天下,无所顾忌,何乐而不为呀?”
“那倒也是,不过我这名声……”
“夫人,你就一百个放心吧,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名声。”
“唉,那就豁出去了,听你的吧。不过,一定要小心行事,绝不能出半点儿差错。”
花狐狸见她答应了,十分高兴。
第二天,花狐狸和郎三碰了头,并没有讲明他的诡计,只告诉此事已定,让郎三静候佳音。
没过几天,奚玉婵带着丫环家人去宝华寺上香,回来的时候,她让家人们先走一步,只留下花狐狸和丫环陪同。
中午时分,陈知县早已退堂,见玉婵还没有回来,有些着急。
就在这时,花狐狸带来凶信,说玉婵夫人被贼人绑架,索要一百两银子才能赎回来。
知县陈宝阳十分意外,既吃惊又震怒,立即派出衙役全城搜查,并没有夫人的踪影,不知道贼人藏身何处。
第二天,花狐狸又带来贼人书信,声称若不交付赎银就撕票。
陈知县慌了神,只好凑足百两纹银让花狐狸交付赎人,并派出扮作百姓的衙役随同而去。他要查明绑匪,一举拿获,严惩不贷。哪知,他们到了交银之处,并没有贼人前来。
花狐狸让衙役们去周围搜查,然后趁机溜到和奚玉婵欢聚之处,带着美女和银两返回县衙。
陈知县没有抓到绑架奚玉婵的凶手,很生气,要严查到底。不过,他见夫人安然无恙,也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奚玉婵很满意,几天来不但和心爱之人尽情地欢娱,还得了一百两银子,收获颇丰。
然而,此事并没有结束,接下来,奚玉婵按着花狐狸地安排,谎称绑架之人的幕后指使是玉龙庄的张晨辉,是罪大恶极之人。
陈知县得知贼人下落,急忙派出衙役赶奔玉龙庄,把主犯张老爷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