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梅见张连湖和王小霞那么熟悉,似乎有些不一般,不能不多心。她不冷不热地说:“想不到哥哥和王小霞关系如此之好,令人羡慕,有那个美女疼爱,当然要祝贺你。”
张连湖面露苦笑,低下头去,无话可说。
岳小梅并不罢休,一定要弄清楚,不能让心爱的哥哥被别人占有,又问:“哥哥,你和王小霞是什么关系,有没有亲密的事情定下来呀?你能把这个秘密透露给我吗?”她在为“胜于亲兄妹的关系”担心。
张连湖摇了摇头,不能不说了:“哪有什么秘密,我和小霞妹妹就是兄妹关系,没有其它事情,不要胡乱猜疑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不会吧,你二人的关系是不是又进了一步,有没有谈婚论嫁呀?”小梅还在敲打他,在发泄不满的情绪,不能让心爱的哥哥被别人抢去。
张连湖闻听此言,立刻脸红心跳,狠狠地瞪了岳小梅一眼。
他很窘迫,又不能默认,不满道:“胡说,我们就是兄妹,谈什么婚……我看你是发了昏,又在胡乱猜疑。”他眉头微皱叹了口气,“王老伯家里比较穷苦,小霞妹妹也是苦命人呀。”
“哥哥如此怜香惜玉,何不随她而去,也好帮一帮她呀。”
“哼,你呀,真是无理争三分!”张连湖脸色涨红,瞪了岳小梅一眼。
“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至于为什么要争三分,你心里自然明白。”小梅看看窗外的天空,叹道,“小小的霞云虽然好看,怎奈都在天上,想得到她也不容易呀。哥哥,你说是吧?”
岳小梅不只是为云燕姐姐说话,心底的爱恋之情也让她有了醋意,不得不说。
张连湖很尴尬,羞红的脸扭了过去,不敢再应对,随她说去吧。
小梅见他不再理睬,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她知道连湖哥哥不会说谎,也感受到了话语里的真情,放下心来。
兄妹三人又回到县城,要看一看衙内死后,孙知县会有什么反应,要如何折腾。他们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不管那位官老爷如何发疯,都有能力对付。
令人意外的是,几天来县城里没有任何动静,一切都和平常一样,百姓们似乎并不知道可怕的衙内已经死去,和往常一样打理生计。
张云燕兄妹三人有些意外,也很疑惑,儿子的死对孙知县打击非常大,可以说是塌天大祸,他怎么会如此沉得住气,在干什么呀?独生子死去,他一定很痛苦,怎么不追查凶手呢?
其实,孙知县得知宝贝儿子已死的噩耗,非常悲痛,可谓痛如刀绞。这是唯一的儿子,且不说父子亲情连着心,有多么伤痛,从此孙家断了后,他对祖辈也无法交代。
孙知县听说了此事经过,非常生气,恨得咬牙切齿,既恨凶手常有理,又恨儿子惹是生非害了自己。悲愤中,他很自责,也很后悔,就不该让儿子外出,结果引火烧身招来塌天大祸。
悔之晚矣,他尽管知道是常有理杀死了儿子,却无处追查,也没有能力缉拿,既愤怒又无奈。
他很想张贴告示缉拿凶犯,把常有理凌迟处死,为孙家报仇。可是,他又顾虑重重,不敢把事情闹大。他知道,此事一旦追查下去,必定牵扯出儿子欺男霸女的罪行,还可能连累自己。
到那时,他会很难处置,事态发展很可能不由自己。他要是被上司追究,不但儿子的累累罪行暴露无遗,自己的官位也会不保,还要牵出为官以来那些见不得人的违法勾当,必定遭受牢狱之灾。
他思来想去,只能强忍悲痛,咽下这口恶气,死的已经不能复生,还是要为活人着想。日后,他如果有机会,就悄悄地除掉那个可恨的小女子常有理,为儿子报仇,消自己之恨。
此事暂时压了下来,孙知县不敢声张,悄悄地把儿子成殓下葬,没有引来风言风语,故而城里很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几天来,县城平静,相安无事,张云燕兄妹三人不想在此消磨时间,互相辞别,各忙其事。
夕阳西下,云彩染上了淡淡的红霞。风停住脚步,田野里很安静,也很幽雅。
小路旁边有一棵高大茂盛的梧桐树,树阴下坐着一人,正拿着一朵粉红色的小花。她看着嗅着,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有了醉人的神情,一看便知道,她正默默地放飞思念爱恋之情……
原来,此人正是张云燕。不用说,这朵粉红色的小花又引起了无尽地思念,心里在想着未婚夫君。
此时,云燕的眼里只有美丽的花儿,心里只有未婚夫君。此外,还有一个人时隐时现,他就是佳祥哥哥的替身,那位佛门恩兄释空。
花儿让她思念,思念令她陶醉,陶醉让她忘情,心目中只有两个名字和同一个身影……
想到未婚夫君,张云燕又想起了另一个心爱之人,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又默默地叹息,思念不已。
她想到异界的哥哥,自然地联想到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又是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