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堂想起小夫人就痛苦不已,想到心爱之人正和那个可恨的家伙搂抱欢娱,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他尽管痛苦,恨意难消,却无法阻止可怕的现实,滴血的心灵无法安宁,要去探听一下动静。他径直来到小夫人房前,见屋里有灯光,还有了欢声笑语,饱含着柔情蜜意,十分忘情,心里一阵苦涩酸痛。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完全是两个世界,屋内是娱乐的天堂,院子里是可怕的地狱。偷窥的人身在“地狱”看着“天堂”,气血攻心异常难受。
黄书堂已经怒火满胸,屋内本是自己的欢乐窝,却被外人占据,怨恨之气充满了身心。他哼了一声,暗暗地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尝到新鲜了,到现在还不住手,实在可恨!你也是个小骚货,是个小荡妇……”
他心里在骂,嘴却紧紧地闭着,不敢惊动“天堂”里的两个快乐的人。
黄鼠狼不想就此罢休,又把窗纸撕开向里看去,幔帐内亮而朦胧,隐约见到一个身影。那本该是他的身影,是他的作为,现在却换成别人,太可恨了。更可悲的是,那个身影下面就是心爱的小夫人,他怎能不愤怒,怎能不心痛。
黄书堂愤怒地看着,恨得咬牙切齿,那个朦胧的身影,放荡的嬉笑声,在生生地撕扯他的五脏六腑;时高时低的欢声笑语,重重地撞击着怨恨的心灵。
黄鼠狼愤怒地看着,恨得咬牙切齿,那块肥美的土地本应该由他来耕耘,此时此刻却被外人播种,痛得心里在流血。
房间里的这一幕,本该是他的春光美景,此时却成了别人的艳丽风情。他难于接受,也只能接受,无法忍耐,又不得不忍耐。
黄鼠狼愤怒地看着,恨得咬牙切齿,看得怒火攻心。他尽管非常痛恨,却不敢闯进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甚至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黄书堂太痛苦了,也太无奈了,只能忍了又忍,不敢再看下去,害怕气倒在这里,急忙如丧家之犬俯首而去。
在黑暗可怕的“地狱”里,空无一人,十分安静,被“天堂”里的欢声笑语搅得无法安宁。
“天堂”里,欢声笑语飞到外面,虫儿惴惴不安停止了鸣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给幽静和安详。
此时,黄鼠狼如果还在这里,一定会气得昏死过去。
这一夜平安无事,黄书堂恨意难消,也为黄府安然无恙地度过一夜感到高兴。
他痛恨阎飞虎占有了小夫人,也觉得那小子的确不是凡人,竟然把来闹事的家伙镇住了。不管付出了多大代价,有多痛苦,有这位高人来保护家园,他也能放心了。
黄鼠狼见小夫人的神情不同于往日,娇容红润满面春风,神情愉悦百媚具生,恨意又起。
他那双冒火的眼睛瞪得溜圆,恨恨地说:“瞧把你美的,就像过了一次洞房花烛夜似的,你跟我在一起为什么没有这么大的兴头呀?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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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要自重一些,不能浪得没了边际,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小夫人不敢顶撞,又不得不说:“老爷,这是你安排的,妾身哪敢违抗。我不能不听阎侠士的,他想怎样都得顺从,还要小心奉陪,哪敢得罪呀。昨夜,贱妾也是战战兢兢地过来了,很怕对阎侠士有所怠慢,要是惹他不高兴,就会影响黄府大事,也让老爷操心不是。”
黄鼠狼无话可说,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安排的,怪不了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阎飞虎,是他占据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可是,那家伙得罪不起,不要说怒骂惩罚,就是重一点儿的话语也不敢说。还是那句话,他只能认了忍了,谁让黄府有求于人家呢。
黄书堂对穷苦百姓可以随意欺凌,对所求的高人哪敢呀,有得就要有失,痛苦地付出是必须的。
他轻叹一声,不再责怪,仔细一想,小夫人已经被人家睡过了,即成的事实无法挽回,只能哀叹,只能忍了。他满脸苦涩摇了摇头,心肝宝贝已经失身,可恨之人已经占了便宜,何必再计较接下来,就让那家伙再睡几天吧。
黄鼠狼还在自我安慰,为了保住家产,为了身家性命,必须舍出小夫人。他这么做没有错,有失才能有得嘛,从远处着想也算有所值。
况且,痛苦地舍弃是暂时的,过后还是自己的娇娘,这块肥沃的土地依旧由他来独自耕耘,而且日久天长。这几天情况特殊,就当良田遇到灾情荒废了,他过后再行云布雨重新耕耘吧。
这一夜,张云燕又去县城找那个贪官胡得力,黄府才平静地度过了一个夜晚。
昨夜,云燕来到县衙各处观察,寻找下手的机会,要除掉那个害人的贪官。她见胡得力正在客厅里和别人议事,前院有许多军兵站岗巡逻,戒备森严,为了不惊动众人没有下手。
另外,云燕想到了大牢里的华时雨,如果杀了胡得力,就没有人能放出华大人,恐怕难逃牢狱之灾,或许还会给华大人招来杀身之祸。她平复一下仇恨之心,决定先留下狗官,于是来到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