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吧。”江耀把安楚楚在怀里哄睡着了,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他面色无神的对宁浅他们说。
“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准备怎么办?”宁浅厉声问。
她知道此刻最受打击的不是她,而是江耀,还有楚楚的父亲。
发生这样惨烈的事,他们甚至不知该不该让楚楚的父亲知晓。
“打掉!我江耀,容不下任何人的野种。”江耀面无表情的回答宁浅。
冰冷如霜的面容没有一丝丝温度,幽冷的双眸血丝密布。
“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根本不能堕胎。江耀,你爱她吗?她遭受了这样的事,不是她所愿意的。”宁浅试图劝诫江耀,至少冷静一点。
又或是等安楚楚恢复神智后,将这个选择权交给她自己来决断。
“我爱她,才容不下任何一个男人碰她,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江耀冷冽的勾唇。
如撒旦般的脸迸发着可怕的杀气。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等楚楚意识恢复,遵从她的意见。”
宁浅怕他听不懂,继而又补充了一句。
封肆夜赞同宁浅的观点,缓缓开口:“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不能替她做决定。”
“你们不是我,封肆夜,如果现在遭受了这一切的人是宁浅,你也会跟我一样的选择,没有男人容得下别的男人在她肚子里种下的东西,这玩意儿在她肚子里多待一分多待一秒,对我对她都是一种折磨。我已经做出了决定,你们谁也别劝阻我。”
说完,江耀抱着安楚楚上了楼。
宁浅被打击的不轻,身体承受不住,眼前一阵虚晃。
眼前的人影重叠,陷入一阵黑暗,虚脱的身躯倒入封肆夜怀中。
她只听见封肆夜紧张急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浅浅……浅浅……”
宁浅倒下了。
被封肆夜抱着离开了江家,送回老宅疗养。
江家别墅的楼上。
江耀将安楚楚平坦的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静静端详着她的睡颜。
此刻的安楚楚睡的极其不安稳,双手紧紧抓着江耀的一只手不放,尖锐的指甲在他手上掐出了不同印记的红痕。
秀眉紧紧的皱着,嘴巴微张,一直嘟囔着什么。
“如果那天我回了你消息,或是给你打了电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安楚楚,你是在惩罚我对吧?”江耀神色黯然的坐到床沿,握紧她那双脏污且冰冷的小手在掌心捂着。
他所有的洁癖在碰到她之后,仿佛一瞬间消失了。
仿佛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全世界最干净最美好的。
她好冷。
全身都好冷,似乎怎么捂都捂不热。
像是跌入了冰窖,再也不像从前那般犹如一团二十四小时不灭的火了,永远都那么阳光灿烂,有活力。
“少爷,洗澡水放好了。”佣人从浴室走出来,打断了江耀的思绪。
“嗯。出去。”江耀应了一声,松开安楚楚的手,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走向浴室。
她脏了。
真的脏了,必须洗干净,狠狠的洗干净才行。
安楚楚被褪下了那条破烂不堪的长裙,被放在注满水的浴缸里。
浴缸里充满了香气怡人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