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串儿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7点多了,头疼欲裂,浑身酸痛,像被鬼压床了一样。
她伸手向旁边找于小山,忽然感觉被子也不对,床也不对,松软得让人闹得慌。
撑着眼皮向四周一望,明显是个酒店,四周被厚厚的窗帘遮挡,暗无天日,只有一盏落地灯发出模模糊糊的光。
再回忆昨天,零星记得酒局上敬酒,再往后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一吓直接把她从床上震了起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头疼。
关鹏坐在床西南角的椅子上鼻青脸肿的像个鬼,悄无声息的在昏黄的灯光中盯着孟串儿。
她从床上弹起来之后就看到这幅情景,孟串儿从床上下来,发现自己的全身都是光着的,冷冷地目光剜过关鹏,关鹏身上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她坦坦荡荡地走下地一件一件穿自己的衣服,边穿边问:“所以,我是被你算计了?”
“准确的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你下了什么东西?”
“乖乖水。”
“所以我连报警都省了?”
“嗯,如果我做了什么按照你的性格一定饶不了我的。”
“那你整这出儿图踏马啥?”
关鹏不吭声,眯缝着眼睛盯着孟串儿。
“你让谁给揍了?”
“你问于小山啊,他还不如我了解你呢。”
孟串儿心里警铃大作,逼近关鹏,盯着他的眼睛:“现在几点了?”
“早晨,七点四十五。”
她疯狂地跑到窗帘旁边扯开窗帘,外面车水马龙烟火人间。
心下一惊,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从头到脚全部过电一样地麻掉,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浑身冷汗直冒。
上次小名儿说,只要不是出现重大的,损毁世界观和人生观的事情,他几年内就可以全部恢复。
换言之,若是出现了重大变故,他有可能消失不见。什么叫重大变故?来自性命相托的爱人的背叛算不算?
而且据孟串儿对于小山的一贯了解,他只要看见了确定了的事情会转身就走,他甚至不会过来摇晃一下她问个明白。
若是昨天他跟旁人性格一样,定是会从床上把chi身果体的她薅起来,薅起来就会发现她处在不正常的昏迷中,可惜他不是。
现在只能祈祷他还在整理思绪或者还陷在难过中,能给她留出三分钟的时间就好,就三分钟,她就能把一切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