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渊饶有兴趣的拉住了张少英在一旁瞧热闹。正闹腾的厉害,内院数女快步出来。其中一个五十余岁的妇女喝道:“一群老不死的,跑这里来造反了!”众男的听了大为不依,却仍不约而同向后退了数步。其中一人应道:“就是因为老得快要死了,看看美女不行啊?”妇女眼神一亮,狡黠说道:“代价会很昂贵哦,晓莎,毒死这几个老不死的。”说时,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上前,捏了个兰花指。众男唏嘘不已,甚是畏惧,齐向后退去。
其中一人嚷嚷道:“小妮子,仗着会点毒功就欺负老爷我,你还忍心吗?”晓莎笑道:“几位师叔不远千里还能有如此闲情雅致,晓莎岂能拂你们的意。”说罢,但见晓莎玉臂盈动,手中渐渐散发出一阵紫色的香气。众男一见之下当真极为忌惮,不由各自大呼,哄散而去。胡渊这才领着张少英向前,晓莎散了功,笑道:“胡师叔也来看美女?”胡渊笑道:“这里的美女我看腻了,所以送来一位美男子供众位美女鉴赏。”晓莎含羞带笑退了开去。胡渊上前向张少英说了那妇女的名头,竟然是逍遥五杰之一。
柳天波向张少英说过逍遥城七十二行高手之称。逍遥五杰虽排在七十二行高手之末,却与冷雪十三堂一般,当年并未参与血洗武林。但传闻这五人都身负高超技艺,冠绝江湖。张少英当下上前见了,妇女还礼道:“小弟好。”。说罢,伸手探了探张少英的身质。岂知一重内力进去,竟然如沉大海,毫无声息,不由心中一惊,知道张少英内功大成。她定下心神,说道:“姐姐姓原,名玉娇,你称我一声原姐姐就好。”张少英只觉她一身妖气,对她竟莫名的畏惧。当下僵硬的叫了声,惹得一旁的妇女嬉笑不已。
胡渊向原玉娇交代了数句,原来竟是要张少英前去问天山四燕,当下一个三十余岁的妇女丫鬟将张少英领了内去。张少英忐忑不安的跟着那丫鬟径至四女房前。那丫鬟叫开了门,开门的是孟依仙,丫鬟说明来意便去了。张少英一时踌躇不定,还是孟依仙瞧出张少英的不自在,请了张少英进座,上了茶。
四女此时早已拆去面纱,张少英瞧着四女那润白如玉的肌肤,当真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直觉眼睛与脑袋都不听使唤了。他微微喝了些茶,天山四燕这才围着桌前坐了下来。柳燕说道:“张公子但有疑问,我姐妹定竭尽所能解答。”张少英本是彷徨不知该如何开口。柳燕这般一问,礼仪之下更显生疏,更是难以启齿。
孟依仙瞧出其中的不善,当下温言说道:“张公子,你但有甚麽不知,可向我们姐妹询问,我们一定知所能及。”张少英见气氛缓和了些,微微叹息。他自玄天派来此,一心复仇。只是沿途所见均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心中震惊,一时未及细想。当以逍遥城与石破军这两拨人,张少英更加难以瞧得明白。
张少英支支吾吾说道:“我。。甚麽都瞧不明白,也分不清了。”柳燕道:“张公子有所不知,这李继迁前些日子遭吐蕃六谷部伏击,已经去世了。”张少英对李继迁之所为,全凭柳天波讲解。心中虽对李继迁有所赏识,然而对林梦怡三女的仇恨难减,倒并无甚知觉,只是李继迁竟就此死去倒大出张少英意外。
柳燕接道:“故而当今党项正值内弱之时,逍遥城才敢不远数千里奔袭灵州。”张少英冷声说道:“我只想知道李忠赐,巨工在哪里。”柳燕道“逍遥城这次来只是为了对付侠隐山庄跟李继迁,不过逍遥城如此待你,想必他们也逃不到哪里去。”
“对头,老爷我正是逍遥城的,那甚麽天王,大个子甚麽的,此刻一定正往这里赶呢。”屋顶上传来一众老不羞的声音。
诸女不禁吓了一跳,屋顶上有人她们竟没知觉。尽管不知真假,张少英起身抱拳,说道:“还请几位前辈赐教。”屋顶上说道:“请教总该有请教的法子吧。”
“几位师叔好兴致,晓莎可不客气了。”屋顶上显是晓莎来了。一众老不羞怪叫道:“小妮子可别乱来,我可有美女旗,你敢坏规矩麽?”晓莎应道:“这美女旗只归一人所有,你们八个只能走一个。”一人不忿道:“嗨呀,你个小妮子,又欺负老爷我来了,不给你些颜色瞧瞧,还真来劲了。”晓莎道:“几位师叔若是动手,晓莎是绝不敢还手的。”那人为之语塞,这晓莎可是五行曼莎的徒弟,一身毒功,已得其七成真传。一众制服晓莎自是不在话下,但她身上的毒气却是谁也不敢惹的。
一众老不羞终究失去了耐性,不由大呼“气死我了,啊啊啊啊。”这呼声当真与幼童耍赖一般。待一众人去了,晓莎温言说道:“李忠赐,巨工都不会缺席这样的一场江湖盛宴,张公子莫担心。”说罢,晓莎也去了。
柳燕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张公子或许不知,此次逍遥城远袭党项绝非受朝廷要挟这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