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情况有变!!”
澹台缘浅正诧异岸上突然的安静,不想择天焦急的声音陡然传来。“怎么了?怎的只你一人回来了?”
择天飞身跳上甲板,急声道。“我只察觉到有强敌来袭,高涨的气势远非我等能敌,便急忙来寻姐姐了。”
“你留在船上,去通知侍药驾船远离海港,答应姐姐,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秦深,你可能做到?”
“能!姐姐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姐夫!”
澹台缘浅点了点头,轻身一跃便跳下了甲板,只见她轻巧的身形如点水蜻蜓般灵动翻飞,只几个起落间就落在了岸上。
熟悉的阴煞之气笼罩了整个海港,澹台缘浅心下一沉,脚步飞快的冲进了如墨的黑暗中。
“秦九?赤木?”
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海港里回响,好似一颗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湖水里,激起四方涟漪,波澜乍起。
“夫人我们在这儿!”
“小姐!小姐,我们被阵法困住了!”
“浅浅,好久不见~”
砂纸一样粗粝的声音瞬间压制了所有人的喊声,澹台缘浅凤眸微眯,眸光冷厉的看着缓缓走来的男子。
“你还是来了。”
“是,我还是来了。”男人站在漫天的黑雾前,脸上带着黄金面具,一席素白长衫随风轻摆,熟稔的语气好似与挚友相逢。
“浅浅可曾想到我会来?”
“我确实未曾想过你会亲自前来,怎的?你是决心弃北朝于不顾了?”
“不然。”男人笑着摇头。“是浅浅想佐了。横江两岸本是一脉相承,哪有南北之分?只要我杀了秦深,天下都是我的,我又岂会被区区北朝困住了身子?”
“哼!你倒是打的好算盘!白九霄,你怎就料定我杀不了你?”
“呵呵...哈哈......”白九霄仰天大笑,似极是开怀一般。“浅浅啊~我杀了秦深,或我死于你手,皆是我心所愿啊,我又有何可顾虑的呢?”
白九霄定定的看着夜色中那一双熠熠生辉的凤眸,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与孤傲。
“浅浅,此生的恩怨蹉跎皆做个了断吧!我注定看不得你与旁人恩爱白首,你杀了我,或我杀了他,除此再无它法。”
“好,你我决一死战。”澹台缘浅冷声应下,看向白九霄身后浓重的黑雾。“你我恩怨与他们无关,你先撤掉阵法。”
“你连几个下人的性命都放在心上,为何独独对我这般冷眼相对呢?”
澹台缘浅眉头微皱,神色不耐的看着他。“我不想再与你多言,你撤掉阵法,我便应下你的生死战。”
“你若不答,我便将他们绞杀在阴煞阵里。”
“你敢!”澹台缘浅眼中的杀机乍然盛起。“白九霄,你若伤了他们分毫,我定百倍,千倍的让你偿还!”
“浅浅无需动怒。”白九霄神色未变,依旧是毫无,执拗的看着她。“你只需解了我心中的困惑,我便保证他们毫发无伤的回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