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卓太医安置妥当了?”
秦深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坐到澹台缘浅的身边。神色默然的摆弄着桌案上的瓷白药瓶。
“你这是怎的了?”澹台缘浅素手一翻,炼丹炉与满桌的草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转头看向秦深,带着药香的指尖轻点在他的眉间。“无缘无故的,怎的皱着个眉头?”
“说话呀?可是在为卓太医的伤势忧心?”
澹台缘浅单手托腮,一脸好奇的看着秦深。“看着不像呀!莫不是怕耽搁了行程?亦或是前方的战况有变?”
“还是不说?”澹台缘浅眉头一挑。“我原还以为你这生闷气的毛病改了,怎的又学回来了?究竟为何不虞?快些与我说说!”
“秦深?你若再不说,我可不再问了哦?”澹台缘浅作势要起,还未站起身便被秦深拉住了手腕。
澹台缘浅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这男人耍起性子来当真是比她还要执拗。
“与我说说吧,因何这般郁郁寡欢的?”
秦深低着头,平日里低沉的声音更显得落寞了许多。“为何不告诉我?你险些遇刺,为何没有告诉我?”
澹台缘浅嘴唇微动,半响才出声道。“侍药与你说的?”
“方才偷袭侍药那人,名唤魏临风。”秦深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动也不动的看着澹台缘浅。“当日叫他重伤逃脱,便已是埋下了隐患。若是他今日欲要偷袭的人是你呢?你叫我如何能不后怕?”
澹台缘浅抬手轻抚他冷硬的脸颊,一双潋滟凤眸娇弱的望着他。“你莫要这般看着我嘛!是我大意了,是我不该忘记与你说起这人,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嘛?”
秦深呼吸一滞,脸上的怒气瞬间就崩不住了。“我没有与你生气。我只是...只是怕了。”
秦深伸手将故作委屈的小女子揽进怀里,终究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啊~莫要怕我担忧,便不与说实话了。你知我从来无所畏惧,我唯一怕的,便是无法护你周全。”
澹台缘浅飞快的在秦深的嘴角吻了一下。“好嘛~我知道错了!我保证!自此以后,不论何事,是喜是忧都说与你听好不好?”
秦深嘴角微微勾起,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吻了一下。“乖~我对你亦是毫无保留。如此,才是你说过的并肩而立,是也不是?”
澹台缘浅挑眉浅笑。“是~夫君说的甚是!如今可能起身了?卓太医可还等着你手里的丹药呢。”
秦深轻点她精致的小鼻子。“又唬我!这丹药若是等着急用,你又岂会与我这般多言?”
“呵呵....虽是不急,可也快到该用药的时辰了。你先将它交与侍药保管吧。”
秦深站起身。“也好,我将丹药交与侍药后便去赶车了。你乖乖躺着,莫要乱动。”
“我随你一道去!”澹台缘浅拉住他的衣袖。“别想劝说我!与其独自躺在马车里闷着,我更愿意陪你马车闲话。”
秦深迟疑了一瞬,见澹台缘浅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便也就松了口。“若是累了一定不可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