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到一刻钟了。侍书扶着侍墨坐好!”
“是!”
澹台缘浅随即在侍墨的另一侧坐下,沉声在她的耳边低语。“侍墨,准备好。无论有多疼都要挺过这一关。”
侍墨咬牙点头,还未开口便被突然袭来的剧痛折磨的失声痛呼了起来。“啊!!!!痛!好痛啊小姐!!”
“小姐!为何会这般痛啊?”侍书的眼中瞬间便盈满了泪水。“小姐,侍墨怎么办?她…她若是挺不过来………”
“挺不过便是前功尽弃。”澹台缘浅拿着帕子给侍墨擦拭汗湿的脸颊,眼眸中亦是担忧不已。
“侍墨,你能行的。药力吸收后你便能脱胎换骨了,想想你的阮探花,想想你心里的那些个苦闷,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侍书跪坐在侍墨的另一旁,瞧着她痛的浑身抽搐的模样忍不住泪流满面。“侍墨!呜呜……你挺住啊!小姐说了,很快的!很快药效便会过去了!”
耳边担忧心疼的低语一声声传入侍墨混沌的识海中,才让她在崩溃的边缘,无助挣扎的神识始终保留了一丝的清醒。相比于心中的苦楚,身体上的疼痛并不可怕。
就算是骨头寸寸断裂重组,经脉撕裂重接,也总好过她独自在绝望中沉溺的那些日夜。侍墨紧要银牙,近乎癫狂的与身体上的痛苦较劲。
“呜呜…..小姐!侍墨….侍墨太痛了!”侍书满脸祈求的看着澹台缘浅。“小姐帮帮侍墨吧!呜呜…….小姐让侍墨停下吧!孩子奴婢能生的,奴婢把自个儿的孩子给她养。”
“莫要胡言乱语!”澹台缘浅眉头微皱,手上依旧一刻不停的为侍墨擦拭汗水。“丹药已经服下,药力早已于胸腹间扩散开了。岂是我能说停便停的?”
“呜呜….这该如何是好啊?”侍书扶着侍墨湿淋淋的身子,只觉得心痛如绞,恨不能以身待之。“侍墨!侍墨你挺住啊!好了!马上便会好了!”
澹台缘浅将手指搭在侍墨的手腕处,脸上的凝重的神情过了半响才终于如释重负。“可以了!药力的冲击已经渐渐平缓了。”
“这么说,侍墨挺过来了?筑基这便算是成了?”
澹台缘浅笑着点头,轻轻舒了一口气。“是啊!总算是挺过来了。你快去烧些热水来,待侍墨将残余的药效全部吸收后便可擦拭身子了。”
“哎!奴婢这便去烧水!”侍书抹去脸上的泪水,喜笑颜开的跑了出去。变脸的速度当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澹台缘浅瘫坐在地上,笑着摇头。“你们两个啊~你个没心没肺,一个多思多虑,怎就不能互相调和一下呢?”
“小姐!”
“嗯?”澹台缘浅转头看向去而复返的侍书。“不是去烧水了,怎的又跑回来了?”
侍书扯了扯嘴角,一把扶起澹台缘浅,将她好生安置在床榻上。“皇上吩咐奴婢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姐,您放心吧,待会儿侍药会烧了热水送进来的。”
澹台缘浅一把拉住侍书的手。“与我说实话。外面是何情况?刺客人数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