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和大叔坐在石场中的一隅,一边看着闲散的众人,一边随意的交谈着,时而扒上两口美味的饭菜。
从自己的腕力夹出了一个鸡腿,放到了大叔的碗中,柔声的问道:“昨天怎么没有见你们过来?”
大叔赶紧吃了两口夹过来的鸡腿,嘟囔着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昨天来的那都是黑字营的兵头,却不成想这差事有些苦,今日不想过来便让我们替代。”
看了看四周,仿若随意的问道:“这里的差事,你不感觉苦吗?”
“都习惯了。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挑的?”
“大叔,听你的意思,以前也干过这种苦力活?”
“何止是以前,前不久还做了这种苦差事。”在灼华的循循诱导之下,大叔也打开了话匣子,给她讲起了自己为程虎打过黑工的经历。
“那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可就太多了。挖沟填土、军事建筑,什么都让我们干。他们那些所谓的黑字营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别看块头挺大,这样的糙活他们做不来的。”
“最苦的差事,怕是在那烈日下让我们晒盐,背上的皮肤都被晒的裂开了。风一处,盐末末都进了伤口里,那叫一个酸爽。口干舌燥的,也没有一口水喝。”
听到这句话,灼华来了兴致,打断了大叔的喋喋不休,出声问道:“晒盐?”
“对,是晒盐,那里一个场子就要比这里大上两倍有余,白花花的盐和雪花一样堆成了一座座的小山。”大叔声情并茂的讲述着。
“这里的兄弟们都去过盐场吗?”
“去过。以前只是偶尔挑选几个人,最近也不知是为什么基本上整队整队的去。”
这些信息也算是有着不小的价值,暗中点了点头记在心上,又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显然大叔所知道的信息有限,无奈之下也只得转身离开。
闲庭信步的灼华小公主悠闲的走了过来,林飞兰随口问道:“干什么去了,刚才也没看到你的人影。”
看了看木盒中的残羹剩菜,吧唧着嘴回答道:“找了个老兵,谈了下人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林飞兰好像对此并不关心,低头整理着面前的物品,没有追问下去。
她也是对此习以为常,看着在石场忙碌的大兵们,喃喃一语:“事件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兔走乌飞之际又如白马过隙,日子就这样闲淡无味的一天天过去了,转眼间便过了半月有余。
堽城县算是热闹非凡,陈虎带来的黑山军,也在灼华的拐骗下成了建筑工人,那座新建的小桥也于昨日竣工,还顺便盖了两座观赏乘凉的水榭。
她还亲自为此勾勒了彩绘,让画匠们描在了梁栋上。整个小城都像是变了一个样子,唯一没变的还是赵府门口的守卫。
这段时间里,钱五里也是马上的热闹,黑山军的大小头目都被他安利了一遍小神医的神奇之处,每个人都体验了一把宏济堂的贴心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