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依旧是太子监国,商讨皇后下葬事宜。因皇上还在昏迷,所有的事都由太子来操办。只有太后、太子和太医们知道皇后是谋害皇上儿死的,其他人并不知道。所以皇后的丧葬以节俭为主。
皇后的下葬日子定在三日后,那天宜丧葬。即使皇后的丧葬节俭,该有的还是应该有。太子给每人一匹布,让他们自己做成丧服。丧服穿着二十七日后方可除服,再着素服百日。
京官、外省官、内外命妇、军民皆有着丧服的要求。除此外,自丧葬日起,京城内外不得宰杀牲畜;停止音乐和祭祀活动百日;官民不得嫁娶。
祭告祭告太庙,遣官祭祀金水桥、午门、钟山等神灵。太子代替皇上亲赴几筵殿祭祀。百官着丧服赴朝阳门外奉辞。
丧礼当日,皇后灵柩安放于皇堂,皇太子以玄纏玉璧行奉辞礼。安葬皇后灵柩。神主还宫百官素服于朝阳门外迎接皇后神主还宫,行奉慰礼。太子于几筵殿行醴撰祭,并遣官告谢钟山神。哭拜后将神主安放于太庙,行樹享礼。
表面上皇后是安放于太庙,太子等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后。又派人把皇后的棺椁移到了外面,在别院安放。弑君者不得入皇陵。至此皇后的丧葬事宜才算完成了。
灼华每日都给皇上诊脉,皇上身上的毒每天都在减少,但就是不见清醒。固本养体的药每天都喂给皇上喝。但皇上还是日渐消瘦了。
灼华今天过来诊脉,辰宇正好下朝来看望皇上。“父皇他......还有多久能醒?”
灼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虽然毒素再慢慢减少,但皇上不肯清醒。我是不能把他强行唤醒,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辰宇着急的看向了灼华,“那他清醒后,能恢复以前的样子吗?”
灼华摇了摇头,“不能,毒素侵蚀了他的身体,这么长时间的只考药物维持,清醒过来也只能简单的正常生活。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看折子,上朝了。”
辰宇呆呆的看着皇上,以前那个在辰宇面前阻挡一切的人倒下了。再也不能让他无忧无虑的肆意妄为了,需要肩负起太子的责任了。
辰宇上前坐在床边,看着辰晏日渐消瘦的脸,和两鬓渐渐发白。父皇是老了。“以前是父皇护着我,现在是时候我护着父皇了。”
辰晏听见了辰宇说的话,感动的泪水从眼角留了下来。灼华见皇上有反应,上前把脉。对辰宇点头,“快要清醒的迹象,你多说说话。可能皇上就会醒了。”
辰宇抓着灼华的手,深深的看着她。灼华拍了拍辰宇的手,示意他和皇上多说话。辰宇点了点头。
辰宇转头看向了辰晏,“父皇还记得五岁那年,我调皮,偷偷让小王公公带我出宫玩吗?”辰宇回忆起往事,“我造了个假人躺在床上装病,不让任何人进来伺候。父皇你听见我生病了,立马来东宫看我。
孙公公见是父皇你来了,也不敢阻拦。只好放您进去,您看见‘我’躺在床上。立马上前查看我的情况。不成想,被窝里的是个假人。当时您还气的不行。还想把东宫里的人都罚了。好在我及时的回来了。
不然,整个东宫被罚,我要伤心死的。但您也狠狠地罚了我,罚我抄道德经三百遍。抄的我都快魔怔了。您还让我背给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