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了半天,没有发现异常,秦羽霓无奈的摇摇头。五少夫人倒是不在意,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制衣手艺已经很不错了,还能真学成神医?
秦羽霓有些犯难,按照前世医院里老专家们的经验,这事......还真有可能是男方的问题。
“何公子有去看过大夫吗?”
“看过的,并无异常。”
奇怪,莫非这何公子不懂得房中术?这话可问不出口啊......
秦羽霓捏着额头,想不出办法。突然,手上传来些许淡淡的香气,刚才碰到桌上的锦袍,蹭到手上的吧,秦羽霓随手扯过衣袍,放到鼻孔前闻了闻,不由得蹙起眉头。
“夫人,这新制的锦袍上为何会有草药的味道?”
“哦,这是大少夫人操持的,说是有一种秘制樟脑丸,可以防潮、防虫蛀,提神醒脑,闰生这样脑子不灵光的极是受用。闰生的衣物都在用呢。”
大少夫人?秦羽霓心中闪过一丝怀疑。
“能否给我一粒看看?”
五少夫人去衣柜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楠木匣子,递过来一粒。与寻常的樟脑丸不同,表面透着些许的淡绿色。
浓烈的气温铺面而来,秦羽霓看了看,用碎布包裹起来。气味散开,空气中残留着阵阵淡淡的草药清香,与锦袍上的味道一样。
“秦掌柜,可是这樟脑丸有问题?”五少夫人有些惶恐地问道。
“未必,我带回去托人进一步查验吧。夫人可否为我说说府上的事?”
五少夫人也是果决之人,眼下打定主意,便决定配合秦羽霓,一五一十说起何家的情况。
何员外名唤何福寿,早年间跑江湖,后来有本钱做起生意,黑白两道都有点门路,如今也算有了一份家业。
然而却是个没有子孙福的,生个宝贝儿子却是从小有些呆傻,眼看家业无着落,便想着孙子辈能出个不错的后辈,没想到却是接连娶了六房儿媳妇仍然没有动静。
“......大少夫人最先过门,肚皮一直没动静,请大夫来看过,说是她身子有问题,老爷夫人发了好一通火,便接着给闰生张罗着娶妾,那会府里闹得可厉害呢。后来老爷又给闰生娶了几位夫人,大少夫人地位一落千丈,但是后面几位夫人同样也是如此,我也......或许是闰生的问题也说不准呢。”
“今日便是如此吧。”秦羽霓心中有个猜测,着急回去验证,便说道,“五少夫人且等我消息吧。”
收拾好东西,拿上锦袍,秦羽霓带着越青伶出了五少夫人的厢房,沿来时的路回到侧门,便见到那个给他们开门的家丁,正一脸焦急的原地乱转。
“哎呀,静裳姑娘,青伶姑娘,你们衣庄的车夫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人影。”
“来啦来啦!”闫雄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路小跑,脸上堆笑,快步到跟前拍着家丁的肩膀。
“小兄弟莫急,这不是来了嘛,贵府上挺大的,一时没找到路。”
“你不要乱跑啊,要是冲撞了老爷夫人,我也要跟着倒霉的!”
......
出了何家,闫雄驾着马车驶上正街,正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酒楼茶肆、店铺货摊俱是人来人往,马车行的不快,慢慢的走着。
秦羽霓拿出那枚樟脑丸仔细把玩,车厢里泛起一阵浓烈而刺激的气味。
闫雄探头进来闻了闻,说道:“这味道......加了些安神醒脑的药材,唔,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
秦羽霓问道:“闫大哥懂得这些吗?”
“行走江湖,磕磕碰碰的,懂得一些药理毒理的门道,此事回去再说吧。倒是要提醒一下二位......”
闫雄变得认真起来,肃然道:“咱们有尾巴了,自何家出来,便有人影鬼鬼祟祟地缀在车后。”
盘膝而坐的越青伶徒然睁开眼,整个人气势锋芒毕露,秦羽霓在边上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都是些不开眼的,我去料理他们。”
拐过一条街巷,越青伶跃出车厢,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在街巷僻静之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