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围的船员都脸色一变,“船长,什么意思?那只贼鸥难道还敢偷虎头的蛋不成?”
项阳耸耸肩膀,“它连企鹅的蛋都敢偷,偷个虎头海雕的蛋很奇怪吗?”
“不过也不需要太担心,毕竟那两只虎头海雕都在呢。”项阳笑着道。
按战斗力来讲,十只贼鸥也不是一只虎头海雕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在项阳船上的,可是有两只虎头海雕。
其实,相比于项阳的无意间发现,那两只虎头海雕更早就发现了天空中那只贼鸥。
只是那两只虎头海雕并不知道贼鸥究竟是什么样的鸟,它们现在吃饱了,加上自从它们在项阳的船上安家后,就把领地缩小到了项阳的船只范围内,那只贼鸥并没有出现在项阳的船上,这两只虎头海雕也就懒得去搭理那只贼鸥。
但那只贼鸥,好像也不知道虎头海雕的可怕。
它飞翔在空中,也看见了雕巢内的那两只虎头海雕,一瞬间,它就仿佛跟猫见着了鱼腥味一样,瞬间就变得兴奋了。
项阳眨眨眼睛,嘀咕道:“这只贼鸥都在我们脑袋上盘旋好几圈了,目标该不会真是那两只虎头海雕吧?这也太不自量力了。”
“肯定是这样,不然我们周围又没有海岛,它干嘛在我们头顶上盘旋。”夏鹏杰非常肯定道。
“啾——”
就在这时,雄雕大概也发现不对劲了,只听它发出一声凶戾的叫声,紧接着,就展翅向那只贼鸥飞去。
雌雕紧随其后也发出戾鸣声,似乎是在给雄雕壮威。
然而,那只贼鸥依旧在低空盘旋,毫不理会那两只虎头海雕的叫声。
贼鸥的胆子极大,而且有点傻大胆的意思,在饿极了时候,它们甚至还会钻进科考站的食品库,像老鼠一样偷食,临走之时还要捞上一把,让科考人员哭笑不得。
一旦填饱了肚皮,贼鸥就会蹲伏不动,懒洋洋地消磨时光,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哪怕被体型巨大的帝企鹅给不小心踩上一脚,它们也不会飞走,只会撕心裂肺地叫上一嗓子,然后不情不愿地挪动一下身子。
“南极贼鸥一般不会主动逃走,在南极,它们除了海豹几乎没有天敌,身为顶尖掠食者给它们带来极强的自信,只要不是确实已经有生物对它发起攻击了,哪怕一只苍鹰和它们只相隔几米了,它们也会熟视无睹,毫不介意。”项阳跟周围的船员介绍道。
曾经有人认为南极贼鸥喜欢在企鹅群旁边建窝,习惯于成双成对的雌雄并栖。
并且认为南极贼鸥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一旦有企鹅走近它们的巢地时,它们便会与其展开殊死决战,绝不宽容,大有一种“只许我犯人,不许人犯我”的霸气。
但事实上生物学家们发现,鲜有南极贼鸥会自己垒窝筑巢的,它们的巢穴多是强行霸占一些小企鹅群落的。
如果有人看到南极贼鸥拼死捍卫自己的领地,就以为它们家庭观念重、重视亲情,那就大错特错了。
成年南极贼鸥通常会一次诞下两只蛋,先孵出的老大占有绝对优势,它不仅会先夺去父母带来的食物,有时还会趁父母不在,将年幼的老二赶出鸟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