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老鼠洞走。”</p>
就在这时，萨布林忽然感觉自己的头颅正在比以往更痛苦的悸动，而且鼻子也被堵住了。</p>
“他们要追上来了！”</p>
萨布林擦了擦鼻子上的血。</p>
“跟着我就好。”</p>
很快，他们踏上了一条轨道，这条轨道是通向几个大型升降井的主路之一，一组三向铁轨作为从深监狱大楼，笼子和地牢分支而出，形成脉络似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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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宽而高，架着结实的横梁，装饰着虔诚的印记和明亮的，硬接线照明灯球，和地洞区破旧，颓败的外部矿坑有天壤之别。</p>
萨布林带着米尔路过沾满灰尘被机仆管理的铁路车厢并沿着铁轨自上而下，他们的双脚在碎石中嘎吱作响，回响在后方的骚乱声逐渐褪去，直到他们能听到的只有照明的嗡嗡声，脚步声和沉重的气喘吁吁的呼吸声。</p>
最终，逐渐弯曲的地道中出现了一块岩板平台，萨布林登上去并帮米尔跟他爬上来。</p>
入口布满灰尘的黄色大写字体写着升降井16号，但周围已经坍塌得不成样子。</p>
“呼吸面具。”</p>
说着，萨布林摘下入口旁架子上的简易过滤工具之一，坍塌过的地方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有毒气体便是一种可能——这些无形杀手在每个工段杀死的罪犯劳力多于所有的机械事故，塌方和帮派谋杀的总和。</p>
萨布林把呼吸面具扣好并缓慢的，吸了一口气，旧橡胶的臭味和某人陈腐的汗味侵入了感官。</p>
随后他把第二个扔给米尔。</p>
“快点。”</p>
他试图表现得自信，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知道在做什么，试图假装他的手没在颤抖而他的身体没有因为汗水发出油光。</p>
但实际上他几乎无法在面具反胃，恶臭的包裹中呼吸。</p>
米尔很快带好面具，并在萨布林推开塑料门帘而进入坍塌的升降井时跟上他。</p>
这里是矿坑变得不那么稳定的地方，支撑墙壁和柱子是伤痕累累的塑钢，横七竖八的瘫在升降井上下，照明球闪烁且昏暗，依稀能够看到钉在墙壁上的虔诚词句和每日提醒。</p>
“我们得往上爬！”</p>
就像为了强调他的话，声音从他们来的方向回荡在通道里——吼叫和开枪声。</p>
那些家伙又追上来了。</p>
原本米尔是有点怕高的，但在后方死亡的胁迫下，他也跟着萨布林开始徒手攀爬升降井——好在坍塌制造了许多障碍物，那些障碍物虽然不是十分稳固，但依旧算是一个落脚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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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们一定向左转了。”</p>
通道洞面原本是安静的，但很快被嘈杂的脚步声打乱，帮派打手们在他们经过时检查了空的铁路车厢，警惕有埋伏。</p>
他们低估了那个男孩，而且并非第一次，而他们的老大也不会允许他们再错一次。</p>
“找到踪迹了。”</p>
一个拿着简易长矛的家伙，指着轨道间的碎石——那是两组沿着地铁通道的脚印，一个挨着一个。</p>
带队的小头目点了点头。</p>
“看来他们是走了16号升降井方向，老大没有猜错，马上派人去传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