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杨将自己的意识浸入目标的意识之中，他看到那个灵魂在他前面奔跑、跃动，就像是树林里的一头雄鹿。</p>
他一边追赶，一边在阴影中穿梭。</p>
这片梦境是一片大海，他们在大海的礁石中穿梭，远处依稀可见庞大如山脉般的海蛇正在海中翻滚。</p>
很快，卡杨赶上了，抓住那个逃离的形体，将他从这个镜面领域剥下，带回到感官的世界中去。</p>
入侵者醒了过来，咳出鲜血，眼神飘忽。</p>
“别动。”</p>
卡杨命令道，他的手滑向对方的裸露喉咙，试探脉搏的力量。</p>
“我不会杀死你的手下，前提是你别再跑了。”</p>
那人目光呆滞了一会儿，随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p>
“当然，我也不希望他死，他是我最好的渗透者。”</p>
卡杨一边盯着对方，一边维持住不同世界之间的壁垒，以防那个意识溜走。</p>
“阿里曼真的来了？”</p>
“是的，他来了。”</p>
“目的呢？”</p>
“哈，你觉得有几个人能知道他想什么？”</p>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p>
入侵者试图站起来，但站不起来，只能背靠舱室墙壁坐下。</p>
“排殇星是一座堡垒，也是深渊，而深渊之中埋藏着宝藏。”</p>
“地狱火之石？”</p>
卡杨抓住了以个微弱的契机，猜测道：</p>
“可仅仅是一个恶魔，还不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吧。”</p>
坐在地上的人喘息了片刻，随后低声回应。</p>
“玛戴尔......很古老。”</p>
“嗯？怎么说？”</p>
“在远古的过去，甚至亚空间还不是这般模样时，玛戴尔就已经存在了，它在成为恶魔前，曾经侍奉过另外一位主人......”</p>
“是什么？”</p>
“一个叫做外侧者的星神。”</p>
“星神——”</p>
卡杨声音一下变了音调，然后蹲下身体，与对方平视。</p>
“一个恶魔竟然会与星神有关联，真是不可思议。”</p>
“银河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呢，胡狼。”</p>
“那么说阿里曼是想通过控制那个恶魔掌握星神的秘密？”</p>
“可能是，亦或者他有着更大的图谋.......我有一个猜测，玛戴尔过去的真身很可能是一个惧亡者，一个未曾转变成太空死灵的惧亡者。”</p>
“惧亡者吗.......”</p>
卡杨低头思忖片刻，接着问到。</p>
“他们知道这些事吗？”</p>
“基本知道。”</p>
“基本？”</p>
坐在地上的人笑了笑，漏出染血的牙齿。</p>
“我们都有彼此的秘密，不是吗？”</p>
卡杨盯着对方，端详了十多秒，最后点了点头。</p>
“是的，我也非常感谢你的分享。”</p>
“那么就请你暂时照顾好我的这位助手，苏醒后他自己会想办法离开的。”</p>
“知道了，下次你要找我或许可以换个方式。”</p>
“哈，我会的。”</p>
说完，那人脖子一歪，昏死过去。</p>
卡杨随即站起身，从腰带的皮夹里抽出一张卡牌，上面是一枚闪烁的银色星辰。</p>
“星神啊......阿里曼，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