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直到我恍惚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应该是小白在呼喊我吧,我才渐渐有一些清醒过来。
可能是刚清醒过来,我觉得自己还发不出声音,我就一只手捂着腿上的伤口,另外一只手去抓能抓到的东西晃动起来,希望能有人看到我。”
小白听后就沉默了,这是蓄意谋害啊。
将邱云鹤的腿割伤,就是让他跑不动,然后将他击昏扔到了考棚里。就是想让他被压死在考棚里吧。只是凶手没想到这一排考棚这么结实。如果凶手的阴谋得逞的话,邱云鹤一死,即使被查验尸体也只能算是在地震中受伤遇难了。
潘华屏又推了推小白说:“小白,你看这桌上。”
小白一看。用来写考卷的桌上有一个翻倒的蜡烛,还有几张燃烧了多一半的纸张。
潘华屏说:“那下手谋害的人,应该是后来动手用烛火点燃了这些纸张。是希望这个书生即使不是被砸死,也要被烧死,熏死啊。”
小白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也太歹毒了。
还好他们的人有喊话,让大家随手熄灭火烛。加上这个大立朝的精英层看来素质都蛮高的。应该是有人看到这里有东西烧起来,就把火烛熄灭了,把燃烧的纸张也扑灭了吧。
这些幸运加持下,邱云鹤才躲过一大劫呀。
小白说:“下手的这个人不仅歹毒,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了这么多害人的方法。跟专业的杀手似的。”
潘华屏也点点头说:“书生,看来你惹的这个人的势力很大呀。能培养出这样厉害的人,应该是身居高位的人呀。你这麻烦可惹大喽。”
邱云鹤苦笑道:“他们还真是宁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啊。连我这种只是露出了一点点不屈从意思的人,他们都要这样赶尽杀绝呀。”
潘华屏眼眸闪了闪说:“那天我倒是看你去了礼部侍郎府。”
邱云鹤小声说:“应该就是诸葛明或者是太子的人吧。”
邱云鹤才来到上京城不久,连新认识的人都没有几个,何况是招惹到这种想把他要害死的仇家呢?
他以前在自己的家乡,也是生活的很简单很平静。每天的生活就是读书练字写文章,以及去书院听老师讲课,和同学们也都是淡淡的君子之交。连口角都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是一个耕读之家,有几百顷田地,对待于佃户也都不苛刻。所以她在家乡也根本不会有仇人。
他舅舅在京城也是安安分分做生意的人,也深知和气生财的道理。况且他也只是他舅舅的外甥,即使有人恨他舅舅,怎么会想来杀他这个外甥来泄愤呢?
所以唯一的可能,也就是最近他接触的这位高官了。只是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也只是这几天才和他们有了利益上交集,仅仅是没有表示出非常想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态度。,他们就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太子真是势大呀,但是这个狠毒的品性,不能容忍的气量,也太可怕了。这样的人真做了国君,会把立国带向何处呢?邱云鹤坐在那里愣了一会儿事儿,就想了这么多。
而在一旁的潘华屏,也想到了自己最近得到的一些消息。这奴隶营背后还是有立朝的高层的人在插手,而很多苗头也都指向了太子这边。潘华屏也觉得这个事情做的有些太过了,何必呢?不过他又想起这位储君的父亲和母亲,也就有些了然了。这一家子,都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啊。
小白却没太听懂,就开口询问:“是什么人呢?你们说清楚点。”
那两人同时开口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多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