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西门天转身离开。
“我愈发看不透你了。”欧阳勋端着茶,在院子里望着西门天的背影,良久,转身回屋。
“爹,西门天呢?”
“走了。”欧阳勋刚喝了一杯热茶,连忙喷了出去。
京城外。
“天儿,走好。”段平将西门天头盔正了正。依旧年轻帅气的面容里有着的是对如同子女一般的深邃关怀的眼神。
“我走了,段叔叔。”西门天骑着一匹棕色的汗血马,身后足足跟着三千余众。
“和陛下说过了吗?”段平笑了,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慈祥之色。这种感觉,西门天只有在他义父萧腾的身上才能感觉到。
“陛下不在那上面?”西门天仰着头示意了一下。
段平惊讶的抬起了头,京城的城楼上赫然是赵恒以及那一众朝臣。
“不然哪有这么多民众夹道欢送我呢。”西门天笑道。
“陛下,我去了。”西门天翻身下马,行了一个军礼。
“去吧。”赵恒颔首,明黄色的龙袍在晨风中扬起。
“驾,驾!”西门天调转马头,缓缓离去。
“骠骑大将南出征,千山万水破南蛮。”尚书郎董柒祝道。
“骠骑将军!骠骑将军!骠骑将军!击破南蛮!击破南蛮!击破南蛮!”路边的民众们纷纷高喊着。
“驾!驾!驾!”西门天自官道上骑马离开。
“驾!驾!驾!”三千余将士也骑着马,跟在西门天的后面。
一个多月后。
“将军,慢一点,后面的辎重跟不上啊!”南霁紧紧贴着马背,赶上了西门天。
“有吗?不怎么快啊。”西门天遮眼望了望太阳,速度放缓了下来。
“将军,你的马是灵兽汗血灵马,当然快了。”南霁尝试摸了摸西门天的棕色汗血马。
汗血马打了个响鼻,双耳不停的翕动,硕大的马眼斜睨着南霁。
“嚯,你也会拿这种眼神看人?”南霁背着弓箭,好奇的看着这匹灵马。
“暂时休整一下吧。”西门天看了看面有疲色的将士们。
“将军,你真的和霍连一样厉害。”南霁羡慕不已。
“哪有,玉门关一战,被打得像狗一样狼狈。”西门天一语带过。
“当时的实力悬殊太大了,而且……”
“不要再说了,我真的对不起那些守关将士们。”西门天依旧对这件事情难以释怀。
“将军,前方好像是农家,要不要去看看。”那个视力好的偏将极目远眺。
“绕过他们,切莫踩坏了农田。”西门天吩咐下去。
此时正是插秧种草的时节,家家户户忙个不停。
“那是?”刘老汉坐在田间歇息,远远看到一大队人马前来,其上红旗招展。
农家人纷纷抬头,不管是插秧的还是歇息的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手中的活。
“张家娃子,你读过几年书,你懂不懂那是啥呀。”柳太婆揉了揉眼睛,看着大队旌旗高高飘扬,她死了丈夫,儿子外出赶考,只剩她一人独自做活。
“好像是朝廷的军队。”张翔也望向远方的大队人马。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让你们多去游历游历,你们偏不。”中年壮实汉子笑道,他的眼神中透露着精明。
“四叔,你见多识广,你说说。”村里人好奇的围了上来,侧耳倾听。
“他就是南征的少年骠骑将军,西门天。”汉子笃定道。
“少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