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轩眸光一深:“你倒是说说,孤有何计划?”
丁佩佩心下咯噔一声,强装镇定:“奴才逾越,只是猜想今日陛下因着娘娘……那样,便大动干戈,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奴才私自放人,有错在先,不敢让陛下为奴才叫屈。”
至于下毒的事情,丁佩佩也猜不到皇帝是否知情,没有戳破但也存了暗示,皇帝想逼迫狄家,但由头绝对不能出在她身上,她还想多活几年。
不管怎么样,至少她表面上的借口有条有理,非常知进退,倒是一副全心全意为皇帝着想的模样,让周南轩缓和了神色,大发慈悲地给他掖了下被子,“皮肉伤也得好生养着,这几日不必当勤了。”
他起身准备离开,丁佩佩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奴才并无大碍,明日便能伺候陛下了。”
倒不是她多热衷于给人当奴才,实在是皇后和洪公公都虎视眈眈,她初来乍到,并没有自己的心腹,只能亲自出马时刻掌控着外头的消息,省得落于被动之地。
况且,现在这种情况,她留在周南轩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兴许是她急切的模样惹得周南轩好笑,皇帝低头看了眼小太监白皙纤细的手指,竟然没有把人推开,反倒是若有所思:“你这小太监,怎么生的比女子还要娇柔?”
说着,不轻不重得捏了一下丁佩佩的手指,吓得她一猛子抽回手,抱着被子坐起来,红着脸火象是被侵犯的良家女,结结巴巴:“陛下,奴……奴才该死,冒犯陛下……”
她挣扎着要请罪,周南轩手中一空,心口莫名也空荡荡的,不耐的拧眉,抬手按住她的肩膀:“瞎折腾什么?好生躺着!”
他不轻不重地吼,倒是让丁佩佩乖乖躺下,眼巴巴看着他:“陛下,您不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