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判断,这么多天的躲闪并没有让自己更安全,反倒是被挤走了自己的一员虎将,拆散了摇摇欲坠的家庭。拿自己孩子的恫吓自己,何志伟一下就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
何志伟已经把恐吓电话,吵到了云霄之上,上达了天庭,这么一闹,估计前途渺茫了,但是孩子安全了,武局来队,应该是更高层的授意吧。
自己闹了三年的婚姻,划上句号,女儿也判给了前妻,拿女儿再来恐吓自己,就失去很大的效力,他相信女儿是安全的了!昨晚自己在家,环顾四周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牵挂。
家徒四壁,就剩下了自己的房间里的东西和女儿房间的家具。突然觉得又恢复了单身的的活力,不再畏首畏尾的了。
骆秉承,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吧!你不念师徒之情战友之义,居然用上了下三滥的手段,恐吓自己,做鸡鸣狗盗的鼠辈。我又何需再去退避三舍呢,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何况八尺男儿血性正旺。你明枪暗箭都用上了,爷也该出手了。
你想专权独揽,搁置案件!
我偏要创造机会,夺回案件的主导权,
你想让它变成死案呆案最后被束之高阁,
我偏要激活它,抽丝剥茧,把它办成铁案,揪出真凶。
既然你事都做绝了,话也都说开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可隐藏的可顾及的了,除了自己在电脑里发现的解宫海和罗钺銘的**,因为目前没有证据不能说之外,其他的就不必再躲闪了,完全可以和盘托出,让你拦不住堵不严。
我要让这案子重回我手上,查你个底掉,舍得一身寡也要把你个人渣拉下马,用孩子恐吓我,你惹毛了老子!
自己的安危固然重要,但此时,何志伟已经被自己的执念架上了冲锋的战车,去到精神病院开无精神疾病的诊断书,他就做好了万一的准备,即便是被死亡,也不能做成自杀的现场,而且冲锋的人未必会倒下,唯唯诺诺的人也会把自己委曲到亡,血性男儿满血复活。
“我觉得不能串并案除了上述现场的因素外,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11·25死者罗钺銘的特殊身份,她复杂的社会背景,与特定人群利益交织,人员接触又过于繁杂,而且其本人树敌过多人品不佳。
所以我初步判断应该是嫌犯熟人作案,最少也是见过死者的项链和戒指的人,知道其价值不菲,想欲盖弥彰,恰恰因此暴露了熟人作案的本质,真的劫匪不会判断出这类珠宝首饰的价值的,即使是抢戒指,断不会只查看一只手,而忽略另一只,这就是凶嫌心智上存在的盲点。
刻意伪装成陌生人抢劫杀人现场,其实和其他的造假行为并无二致,假的就是假的,仍然是有迹可循的。他企图转移警方的视线,逃避警方的调查确实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看没人打断自己,何志伟接着说:
“崔鹏辞职的那天,老必和派出所管片民警走访了被罗钺銘踢伤**的郑三娃,他的脚筋被人挑断了,据郑三娃的熟人反映,有可能是赖猴子干的,但是郑三娃本人却什么也不说,顾虑重重,本想继续进行说服工作,无奈我们被停止了工作。
在另一个方向,我们也开展了工作,也有重大的发现,那天李宾、周详走访了石盛豪的公司,公司员工反映,石盛豪和罗钺銘最近最近经常发生严重争吵,好像是罗钺銘手里攥着石盛豪的把柄,威胁石盛豪划给死者罗钺銘20%的公司股份,据传说,石盛豪的公司资产估值有四、五十亿,20%的股份就是价值近十个亿的资产,这十亿的资产,可不是小数目,完全可以要了罗钺銘的小命,死者这胃口吞的有点大,也是有命要没命花。据说最后石盛豪已经退守到答应给5%的股份。可罗钺銘就是不干,贪心不足蛇吞象,反误了卿卿性命。鉴于死者身份的特殊性和现场分析,我判断此案应该和10·25案没有任何关系。”
“郑三娃不是到南方打工了吗?”武局突然问了一句,让人错愕。
“郑三娃因为腿疾行动不便,没有和另两个包工头一起去南方,而是留在本市在当地超市附近租了个摊位修鞋。”何志伟感到吃惊,郑三娃这个民工头,武局都知道。看来武局对罗钺銘案的关注很多啊。
姜是老的辣,从他怂恿崔鹏接手石盛豪的保镖,就觉得他在布局什么事。不过,何志伟觉得武局还是心太硬了一点,狠了一点,明明可以不批崔鹏的辞职报告,偏偏不救,最后还要想让别人为他做事,所以劝崔鹏既已离去,无须回头,再来趟这趟浑水。
“这些情况你怎么不早说?”武局质问着何志伟。
“这么多天,你们给我机会说了吗?!”何志伟感到委屈。
“这起案件,从出现场当夜就诸事不顺,到现在一桩一件的事砸过来,我都跟做梦一样的,这几天出的幺蛾子,比我十年遇到的都多。
第一天就碰到了这位装神弄鬼的章记者,逞能吓哭了自己不说,还带偏了所有人的节奏,
害得我出完现场回队就遭到了你武局的雷霆般的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