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他28(1 / 2)

 孟向文被萧平气到了,对他势在必得的态度非常恼怒。在这层愤怒之下,她偶尔想起萧平竟然不顾一切阻碍要娶她,心底也会真实地出现慌乱,但下一秒又被她强制压抑。

慌什么慌?她很生气!生气才是对的!

然后她接下来几天再也不出门了,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哪儿也不去。

萧平知道孟向文向来怂,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这么怂,驿馆里当着他的面多理直气壮,结果跑了以后再也不出现了。

明明同在丰阳,他却像远在卫国一样,怎么也见不到人。

然而现在的他不像从前那么自由,这次来得浩浩荡荡,很多应酬就不得不面对。第一天,他接受了女皇的接见,因为是欢迎宴,双方都没有说起正题。

第二天开始太女带着官员来招待他,在别人的地盘,他又是有求于人,心中不快却也不好立刻表示反对。

就这么被拖了三天,大庆的官员们似乎还想带着他到处玩,女皇也没有和他提起婚事的意思,萧平心中明白了,女皇对于他的提亲估计一点念头都没有。

第四天,萧平天亮就出门,避开了日日上门的庆朝官员。

秋天的丰阳雨水绵绵,一场秋雨一场凉,气温一点点在下降。

孟向文依旧睡到了自然醒,洗漱完走出卧室,看到洗砚站在外头一脸纠结。

“干什么呢你,赶紧给我上早膳。”

洗砚连忙应下,又一脸犹豫站在原地觑着她。

孟向文皱眉:“你趁我还没生气有话快说,否则三天都别出现在我面前,腻腻歪歪的,哪学来的坏毛病。”

洗砚顿时把脸上的表情都收了回去,快速说:“小姐萧公子一大早就过来了侯夫郎清晨出门上香不在府里没人接待萧公子现在萧公子等在院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孟向文感觉自己幻听了:“慢慢说,再说一遍?”

洗砚喘了一口气,放慢了速度:“萧公子来了,因为侯夫郎不在,他又不愿意等在待客厅,一直在我们院外等您起床呢,我们要叫您他也不让,现在要不要让他进来?”

孟向文先是惊讶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让他等了那么久,然后又想起之前的事情,顿时生气:“这里是外院,他一个男客不去内院待着让他等在这是什么意思?管家呢?怎么办事的!别家小公子过来也是这么让人随便乱窜的?有没有规矩!”

洗砚被骂得委屈极了,当初萧公子住在这不是经常随意走动吗?也没见主子们反对不满啊!尤其是小姐你!

孟向文挥手:“告诉他,我爹不在,让他改日过来!”

洗砚委委屈屈地应声:“是……”

“你对我有气何必发在下人身上。”一个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孟向文惊悚地回头,看到萧平举着油纸伞从院门外缓步而来。伞面微低,遮住了他半张脸,只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颚,穿着庆朝男子流行的广袖宽袍,身姿翩然,怀里抱着一包油纸包,让身上的仙气荡然无存。

孟向文看着他缓缓抬起油纸伞露出整张脸,微微含笑看过来。

妖孽,狐狸精!

“谁让你进来的,不懂规矩,轻浮!你知不知羞啊!”

萧平笑容不变:“我不是你们这的男人,没有你们这的规矩。”

孟向文瞪眼:“那你们卫国的男人就可以随便进女子的院子?你这么做不被人打出去?”

萧平继续笑:“你是庆国的女子,没有这些繁文缛节,不受束缚、无损名声。”

孟向文气笑了:“合着两国的规矩哪个对你有用你就用哪个,你怎么……怎么……那么无耻!”

萧平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依旧不疾不徐地往前走,一直走到她面前,用伞挡住了斜落进走廊的雨丝,将她罩在了自己的伞下,然后把怀里的东西放到了她的手心。

“你一直想吃的馅饼,上次来不及陪你去买,今天我买到了。”

孟向文看着油纸包上的“孙记”图样,知道里头是什么了。丰阳有名的馅饼店,无论达官贵人还是百姓都要排队才能买上,买的时候还要限量的馅饼店。她从小吃他们家的馅饼,是她最爱吃的早点之一。

上次和萧平回丰阳,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她一直说要陪他去吃,但一直没成行,因为要早起,而她不是忙着学习就是累瘫了起不来。

后来萧平就走了。

孟向文捧着有余温的馅饼看了一会儿,哼的一声,不屑:“我从小吃,你走了我天天吃,只要我在丰阳,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就能吃到,用你假好心?不要!”说着,把整包馅饼都扔了回去。

萧平连忙接住,脸上黯淡下来:“我以为你很想吃,天一亮就去排队了……”

孟向文要转身的动作僵住。

萧平的声音有些受伤:“文文,你……你这么讨厌我?”

从来都是阴狠着威胁她震慑她,像一条角落里的毒蛇,谁对不起他他就出其不意咬死谁的萧平,竟然这么黯然难过?

孟向文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扭过身仔细看着他的表情。

萧平垂下眼,脸上的受伤越发明显。

他默默收好了纸包,强笑一下,抬眼看过来:“那你喜欢什么?我明天帮你去买。”

孟向文后退了一步,摸了摸手臂:“萧平,你别这幅样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萧平伸出伞帮她挡住了雨丝,看她这幅反映笑容越发苦涩,下一秒就真的收起了所有的表情,作出与往常无异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不逗你了,不想吃馅饼那你快点去吃用膳吧,刚起来还没吃过饭吧。”

萧平收起了显露在外的伤心,孟向文却更加不得劲了,一边往偏厅走一边忍不住一次次去看他,想到他可能真的很难过,却因为她完全不在意的态度而强自压抑了所有的感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她开始心软。

当她走到偏厅并坐下时,心软达到了巅峰,战胜了这些日子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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