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风琢磨了一会儿,院里的楼成“凹”字形,宴客厅应该就在二楼正中央,此刻是最为灯火璀璨,从窗纸处透出光亮,仿佛在向他抛着媚眼,召唤他去探查一二。而他正在最边角的地方。
甄风深呼吸一口冷飕飕的空气,踮着脚尖往里走,此时他已经适应夜色,在他不远处有一个楼梯,由于离主楼较远,守卫的护卫还顾及不到。
他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刚到二楼,是一处回廊。他往中央望去,有护卫把守着宴客厅的大门和楼梯口。甄风连忙猫下腰,借着夜色往前挪。
幸好这些人出来赴宴,并未死守严防,没有军营那般巡逻,更没有宫殿的明岗暗哨。那些护卫其实也心不在焉,没人相信会出什么岔子,此刻他们心里是痒痒的,因为里面好多在他们眼里算是天姿国色的女子,正在一些老不修的官员怀里莺莺燕燕,偶尔发出的声浪令他们想要取而代之。
甄风没往前几步就停下了,隔着宴客厅还有十多丈距离处,他没法继续往前了,再往前的房间门口都有灯笼。此时他正在这一排最末尾的房间外面,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阵响声,把他惊住了。从宴客厅传来一阵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个人。甄风离楼梯口不远,但是不敢下楼,万一楼下也有人,但是他也不敢等着人靠近一看究竟。
他计上心来,稍微往前两步,尝试地推开房门。这个房门果然只是虚掩,房间内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亮着,发出的光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庆幸的是,房门的动静没有引起关注。他躲在门后,借着门缝往外看去,却看不到有什么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竟然是朝他这里走来的。
一个女子风骚的声音响起:“阮爷,那就是最偏的房间了。”
一个男子银荡的笑声先传来,随后一声女子风骚的呻银声,有些苍老的男子声音响起:“到了房里,看本大爷如何整治你这小蹄子,哈哈哈哈……”
甄风感觉要疯了,自己遇到的是一对干柴烈火,刚刚好,自己撞到了他们选中的房间,这不是作孽吗?
来不及跑出去了,屋里没有衣柜,没法学那些偷腥被捉的人。这房间也太简单了吧,除了一张大床,就是桌椅,根本就是让那些狗男女开荤用的啊。桌子底下?开玩笑,一眼就看到了。
这对男女猛地推门进来,女子关上门,上了门栓,刚点了一根蜡烛,男子便道:“别点了,点了还得吹,快来吧,老子要把你带骨头吃掉!哈哈哈哈……”
此刻的甄风没有选择余地地躲在了床底下,他的内心是崩溃的。男子搂着女子直奔大床,一个“哐当”,大床震颤了一下,就像是一团肉墩压了下来。
他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看见一件件衣衫,从厚到薄地被扔到了地上,最后是一件红色袭衣。甄风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听一场岛国现场版大片吧。
他听见巫山猿猴的叫唤,他听见山体震颤的地动山摇声,他听见山林里蝉鸣虫唱,他听见山间风雨淅沥沥的声音,他听见林间鸟群细腻婉转而又悠扬的乐声……
甄风此刻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叫得太假了!一听就是在演戏,没劲。
似乎隔壁也响起了类似的声音,简直就是巫山交响曲,相互之间似乎还有较劲的感觉。
甄风感觉自己从疯狂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了。不过,他相信不远的守卫们也听到了,对于这些没有接受过岛国教育的守卫们,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声音已经足够撩人心弦,欲罢不能。
只是,上面为啥突然停了,这顶多也就不到一分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