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岸舒展了眉峰,“总之,先把眼前的事处理了,等校长回来,再详细问问。”
秦红绯也没说啥。
秦炎也没说啥。
好像……也没啥好说的。
秦红绯甚至有点兴趣缺缺的样子。
陆家岸看在了眼底,忍不住背着手说,“秦炎,秦红绯,你们爸爸是个很伟大的人,哪怕他可能在做父亲这一事上失职了,但也并不是他愿意失职的。”
“我这一辈子阅人无数,但你们的父亲是让我最印象深刻的,深刻到了这辈子我始终都仍然记得他和校长畅谈时走入武校大门时的样子。”
“什么样子?”秦红绯好奇的问。
“……”陆家岸被问住了,有些尴尬,咳了一声。
然后说道,“就顶天立地的样子。”
陆家岸说道,“再多的形容词堆在你父亲身上其实也是不够的,这么说吧,他是个可以让你全身心去信任的人,并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这个,秦红绯信。
要不然,也不能救赎夏女士。
只是这么好的人,在秦市案里最后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为什么没有回来?
不是说——他很爱家人吗?不是说,他是为了家人而活的吗,那最后到底为什么没回来?
为什么让夏女士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音讯全无?
而且……
秦红绯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说道,“你们都说我爸爸是好人,可是那么好的他,在下落不明了之后被诬陷是黑方的,家人也没有被得到妥善安置不是吗?”
那么,做的那么好的秦江科,好的意义在哪里?
夸好有什么用。
做了再多的好事有什么用?意义它在哪里?
陆家岸就看着秦红绯,他能感觉到这孩子的不喜,也能理解她的不喜,只是,“我觉得你可能误解了什么,你父亲的好并为是为了争取回报的好,他的好只是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有人曾用一句话形容过沈校长,说华夏不能无沈长兴,而我也曾听一个人形容过你父亲,说原来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让你遇上了发现世界万物都是温暖的。”
“那个人是碗山沟里的受害者。”
“如果说霍洋是破晓,驱散黑暗,那你们父亲就是余晖,犹如傍晚落日的晚霞,所到之处,他都能给人带来满满的希望,他是值得你们骄傲的人,所以……”陆家岸看着兄妹二人,“我希望你们不说向你们父亲学习,但至少,不要让你们父亲的声誉蒙上灰尘。”
他说着,目光重点放在秦红绯身上。
秦红绯注意到了,双手放在膝上,一副乖巧无比,岁月安好的样子点了点头,“恩。”
陆家岸就放心了,他觉得起淮是真老了,也看走眼了,之前一直跟他说要防着这孩子搞事情,这孩子这么乖,能搞什么事情。
瘦胳膊瘦腿的,他想想就想笑。